如他想的一般,北玄的將士小範圍的圍在一起,最外面的用盾牌抵擋著。可正當他疑惑天璣和無邪這是在做什麼的時候,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圍在圈子外側舉盾牌的那些將士,竟然眼神木訥的齊齊轉身,將盾牌和手中的兵刃對準了自家兄弟!
秦楓倒吸一口冷氣,看無邪的眼光充滿了難以置信:“陣中陣?!”
無邪勾唇:“不錯,有點見識!”
這所謂的陣中陣,其實是很難以實現的。不僅僅要算準第一個啟動陣法中人的舉動,從而觸發第二個陣法,還要將兩個各自獨立的陣法重疊,產生雙重效果,不會因第二個陣法的啟動而消磨了第一個陣法的力量。
顯然,無邪在這一方面,有著絕佳的天賦!
他也僅僅是聽玉胭兒的話,想辦法在赫連非池趕到之前困住紀央等人,並且最好能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大面積的攝魂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產生幻覺!
玉胭兒知道無邪一直在研究大型陣法,和陣中陣。這也算是她給無邪一個機會,讓他好好玩一玩。反正不是自己人,她也沒什麼損失。
無邪見完成任務,也不再看北玄的傷亡,對秦楓道:“撤吧!赫連非池快要到了。”
秦楓頷首,打了個手勢。眾人便撤回了屠城。
而話說赫連非池這邊率領著赫連雍座下的二十萬精兵前去援助,他也是受著很大的壓力。作為太子,自然是肩負著家國大任!他愛皇甫貞,可這愛卻沒有辦法達到為了她不去攻打東麒的程度。
作為北玄人,他的驕傲和自豪感,在這開戰的一個多月不停的被各種前線傳來的信報打擊的體無完膚。那個如今被東麒將士奉為“第一軍師”的燕卿暘,他是見過的。他記得當初他去參加部落聯盟祭祀之時,東麒六皇子皇甫鈺兮曾將兩人介紹過,他也對這個有著不凡氣質的男子有著很深刻的印象!
此次他帶兵前來,就是為了一雪前恥,當真以為他北玄無人了不成!
赫連非池一身金甲加身,坐下的雪白色戰馬也套著銀灰色的頭盔和鐵蹄。行進數日,他已然已經到達了北玄和東麒的邊境,可待他到了北玄的營地之時,被告知紀央前去屠城示威挑釁,意在消耗敵軍體力。
不知道為什麼,赫連非池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當即點兵十萬,揮手間往屠城方向趕去。
當他到達紀央等人所在之時,看到的竟然是一片血腥的場面!
幻陣這東西對於陣中人的影響因人而異,有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是最容易被幻境操控的。好在赫連非池趕到的也算是及時,死亡人數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可受傷的人數簡直是不忍直視。因為幻境中的人意識不夠清晰,所以打起來準頭自然是低了,一刀明明可能正中心口,卻偏偏移了一段距離。
赫連非池看到此等場景怒極,他一到此,便感覺到了空氣流動中的不尋常,便一揮手阻住了身後大軍的腳步,兀自打馬上前。
走出一段距離後,見身後的大軍應當看不清晰了,赫連非池深吸一口氣,身旁驟然放出淡藍色的光暈。他辨別了一下,既然紀央等人能待在那一動不動,必然是有困陣,可看他們的意識,似又像是幻陣。可這天下有陣法可以做到兩者兼顧嗎?赫連非池不曉得,可無邪是能夠做到的,不僅可以用陣中陣,只要有銀子在,困陣神馬的簡直就是調味小菜。這小東西就這一個能耐。
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自己外圍靈氣凝結的光罩開始將前方的空氣震盪出一陣波紋,他就知道,他走到了陣法的邊緣。在不曉得陣法內部的情況下,冒然進陣中找陣眼是極其不明智的,那唯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毀陣!
赫連非池先是揮手間,讓自己的身後都瀰漫起大霧,遮蔽眾人的視線,然後他凝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