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玉清瀚好端端一個雲端高陽的男子,如今因為一碗藥和一個小女子插科打諢的,這場景看著就違和。
天璇卻並不吃這一套,仍舊微笑著道:“世子,良藥苦口。您還要打仗呢,不吃藥這身子怎麼能恢復呢。主子不同於您,該吃的藥可一碗沒落下,如今您怎的還沒羞沒臊的和自家妹妹比起來了。”
說起來,這還是搖光從中做的好事。她早先便察覺出來,玉清瀚似對天璇有意,可天璇念著自己是玉胭兒的手下,且身世卑微,壓根就沒興起什麼希望,對玉清瀚只是因著玉胭兒多方關懷,悉心照料罷了。搖光卻不以為然,因為玉胭兒曾經說過,她們北斗七星是主子的驕傲,她和天璇二人,非人中翹楚,主子是絕對不允她們嫁的。既有玉清瀚傾心天璇,作為好妹妹的搖光自然要牽線一把。
於是在玉胭兒的默許下,搖光就偷偷的在每日的藥中,加了一味軟筋散。這藥是遲修染研製的,藥量小的話,只會使人渾身無力,肌肉痠麻。這樣一來,軍中沒有侍婢,天璇定是要伺候玉清瀚的。這不就給了兩人機會嗎?
可拒絕吃藥的玉清瀚可就不這麼想了。他只覺得每次吃完藥,精神是好了不少,但身體都會發軟無力。他也詢問過玉胭兒,玉胭兒只說無礙,是這補血藥物的副作用,待停藥就好了。可他卻偏偏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他不是不希望天璇日日這麼照顧他,只是這般的話,他便沒辦法好好的處理公務了,那案几上的公文都快堆成小山了!而且,這樣虛弱著,很影響他的大男子偉岸的形象好嗎!
看著玉清瀚無奈的端碗將藥一飲而盡,又幽怨而苦悶的看著桌案上的文書,玉胭兒輕笑著開口道:“瀚哥哥,你也別愁眉苦臉的了。我家天璇可是有一神技,說不定能幫上你一二。萬不會叫你耽誤了公事。”
玉胭兒挑眉看了眼天璇,天璇頷首,走到案几前,先是翻看了一陣子之前玉清瀚寫的東西,然後研墨,取宣紙覆於玉清瀚的字上面拓了一張,又臨摹了一張之後勾了勾唇。
天璇將未處理的公文挪到玉清瀚的矮塌前,幫玉清瀚墊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後,道:“世子您只按平常處理即可,若到需要書寫的地方,講於天璇聽,天璇代世子執筆。”
玉清瀚因為剛剛臥在榻上,並沒有看清天璇在自己案几前鼓搗了一陣是在做什麼,現下聽她說,只當是她要替他批覆公文和回覆書信,皺眉道:“這……”
玉胭兒截下他的話道:“哥哥且信胭兒便是。”
玉清瀚聞言也只能壓下心中疑惑,先挑了一份不是很重要的信箋,掃了一眼後,遞給天璇道:“命人盯緊,莫打草驚蛇。”
天璇接過,將信箋擺在小矮几上,幾筆揮就,罷了抬頭問了一句:“可有什麼特殊記號?”這信一看就是玉清瀚的下屬給玉清瀚的訊息,她總是要確定一下。
玉清瀚笑道:“胭兒的人果真是心細如髮。在信紙右下角折起處畫個三角。”
天璇依言在信紙右下角折了一下,化了個三角後,將信箋遞還給玉清瀚。
其實玉清瀚自己回信時是不需要加記號的,可這次因為是天璇代筆,所以恐屬下不敢確信,這才又附上了暗號。可當他拿回信箋準備直接裝封時,看到那熟悉的柳體筆跡後,不由愣在當場!
他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天璇,又看那字跡。那字字點畫爽利挺秀,骨力遒勁,結體嚴緊,正是他的字跡!細看之下,不止形似,就連那字中風骨和每一橫習慣下的點頓收筆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不禁出口讚道:“神技!果真神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定然不相信這字是出自女子之手!胭兒,你手下果然多能人巧士!”
玉胭兒聞言歪靠在榻上,慵懶的笑意帶著一種驕傲的神色,啟唇道:“那是自然。我們天璇雖是家道中落,但也曾是三歲習字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