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兒略微梳洗了一番,就坐在輪椅上去了四合院。可一進院竟然聞到了一股瘦肉粥的香味,好似還有香甜的糕點味。她好奇的推著輪椅去小廚房一看,頓時驚得合不攏嘴。
姬無憂那仙俠的氣息完全收斂,此時的他掛著一個半身的圍裙,攪動著砂鍋內熬煮的粥。
“師兄你這是……”好吧,她承認她接受不了!你就想象著一個頗具仙俠氣質的冰山美男忽然掛個圍裙洗手作羹湯,這畫面簡直太美,讓人不忍直視!
姬無憂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甚至還左手端個小碟子,用粥匙舀了半勺粥,輕輕吹了吹放入自己口中嚐了嚐,罷了還兀自唸叨著:“總覺得和你做的味道不一樣呢……”
玉胭兒乾巴巴的笑了兩聲,道:“師兄,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姬無憂還琢磨著味道呢,隨意的答道:“日日看你做,給你打下手,想不記住都難。就是糕點太複雜了,我下山去買的。”
玉胭兒咳了一下,推著輪椅就到院子內的石桌旁坐定。既然有人做飯,她當然樂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鶴長老此時亦起來了,正從司馬讓的房間裡出來。看見玉胭兒坐在輪椅上,面色十分古怪的道:“丫頭,你怎麼什麼都有?難道你的空間戒指裡隨時放著一把輪椅?”
玉胭兒避重就輕的道:“我空間戒指裡的東西多了去了,還有馬車呢。”
鶴長老坐了過去,掏出一塊錦帕擦了擦手。
“師父,讓的情況如何?”
鶴長老捋著鬍子道:“我剛給他服下了解藥,約莫著午時左右就能醒了。不過醒了之後身子也會虛弱一些,就暫且在留在這吧。”
玉胭兒聳了聳肩:“反正他也不住在我的屋子裡,我無所謂。”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終究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九胤還是擔心司馬讓的,她知道。況且她和司馬讓談得來,好歹也算是朋友,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鶴長老又開口道:“我昨日翻了翻醫典,發現僵毒有解。之前有過醫好的例子。”
姬無憂恰巧此時端著早膳從小廚房內出來,一聽到鶴長老的話,忙問道:“真的師父?僵毒可以解?”
玉胭兒伸手接過托盤,一一擺好,邊擺邊道:“自然是有解的。萬物相生相剋,有毒物,自然有解毒物。”
鶴長老眼神讚賞的笑道:“無憂,這點你要和胭丫頭學學。你看看,光是她這份臨危不懼淡定沉穩的性子,就比你靠譜多了。殘的是她的腿,她都不急。”
姬無憂略微斂下眼,低沉的道:“是,師父教訓的是。”
玉胭兒咬了一口糕點擺了擺手道:“我沒師父說的那麼好。不過就是心態上樂觀一點罷了。一旦冷靜思考,什麼問題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何況我覺得,這種僵毒是來自藻貝的天生毒素,既然是天生的,就一定有克它的東西。
比如斷腸草是擁有劇毒之物,可偏偏秋梨果能在它周圍大量生長。這就是自然界的平衡協調之術。”
鶴長老哈哈笑道:“你說的沒錯。那藻貝在深海,所有生命體都對它唯恐避之不及。但唯有一樣東西,是不懼怕藻貝之毒的。那就是藻貝平日裡寄居的地方,花斑珊瑚。”
玉胭兒挑眉:“花斑珊瑚?應當沒有什麼藥性吧?”但凡是有藥性可入藥的東西,玉胭兒都是知曉的。
“老頭兒我也是猜測。用的也是胭丫頭你剛剛所說的相生相剋之說。那花斑珊瑚無毒無藥性,因其沒有豔麗的色彩,反倒長滿了斑駁的半點,甚至都沒有人願意作為觀賞。可它卻能成為一個讓藻貝寄居的環境。”
玉胭兒思索了一番,頷首道:“我覺得師父說的極有可能。哪裡有那花斑珊瑚?不會還要涉險去東海的深海之處去尋吧?那就得不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