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陽聽了扁扁嘴,半彎下腰, 抱著薩楚拉的腿把她舉了上去。
渠通海和廠長在上頭拽,好不容易才把薩楚拉從坑裡拉上來。
靳陽自己就好辦多了, 他本來就個子高,力氣大,沒費多少事也爬到了坑上來。
廠長興沖沖的甩著手裡的檢驗報告:&ldo;嗨呀,你們倆可真是咱廠的福星,快告訴叔,這煤灰是哪來的?&rdo;
&ldo;從咱廠的鍋爐房裡拿的,說是準格爾的煤礦!&rdo;
薩楚拉答道,有些心虛的看了靳陽一眼。
不知道該怎麼和靳陽解釋,實話實說也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乾脆還是不講,以後找機會再說吧。
整理了下激動的心情,一行四個人還得從這個一米五深的大坑爬上去。
你推我拽的上去,滿身是土沒個樣子了。
&ldo;走走走,趕緊上車!咱們回廠裡!&rdo;
廠長走上來樂呵呵的給靳陽拍拍土,恨不得抱住這兩個大學生親上一口。
轉身手頓在半空中,笑容僵住:&ldo;呃…小薩你就自己拍吧。&rdo;
&ldo;哎哎哎,我自己拍就行!&rdo;
薩楚拉啪啪的自己拍了起來。
稍微有個人樣子了,四人趕緊上了車。
薩楚拉和靳陽坐在後頭,廠長坐在副駕駛上,一直催促開快些。
渠通海都快把油門踩爛了,就這破車,他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不可能再快了。
&ldo;廠長,真快不了了!&rdo;
廠長坐在副駕駛上急的嘴裡都要起個大泡,真是用啥啥不趕趟,回去一定要把車修好,耽誤事兒簡直。
車慢悠悠的逛盪,天黑之後一行人才回了廠裡,直奔鍋爐房。
鍋爐房的大爺見那倆買他碳的工人領著廠長來了,大冬天的嚇出了一腦門毛毛汗。
該不是被這倆人給告了吧?
嗨呀就說嘛,傻子才拿著買蜂窩煤的錢買他這破煤,讓你貪,把自己貪進去了吧!
只聽廠長指著煤堆,拖長調子說:&ldo;啊你‐‐這‐‐碳‐‐&rdo;
大爺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抱著廠長的胳膊就開始哭:&ldo;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挖了社。會。主。義牆角,薅了廠裡的羊毛,廠長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家老小還指著我這份工資吃飯呢!&rdo;
廠長扒開他,非常嫌棄。
誰不知道咱們廠鍋爐房是個老光棍,還一家老小,放屁吧,但此刻顧不上糾結,廠長只能繼續問:&rdo;碳哪裡買的?&ldo;
大爺抱的更緊了:&rdo;掛碳的時候我可一分錢沒黑啊,不信我可以給您查帳的!&ldo;
&ldo;我沒問你這個,趕緊說哪買的?多少錢?今年還能聯絡到這個人嗎?&rdo;
大爺點點頭:&ldo;能,買的多可便宜了。&rdo;
&ldo;好!正好快到掛碳的時候了,趕緊聯絡這個人,他一來鹿城就得到我辦公室知道嗎?我要和他親自談。&rdo;
&ldo;廠長!我真的沒貪錢!&rdo;
大爺還想和廠長解釋,廠長卻不願意停留了,他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技術上的問題,怎麼儘快投入生產,需要給工人做什麼培訓?
這些事兒都等著他去辦呢。
拍了拍靳陽和薩楚拉的肩頭,廠長說:&ldo;成了以後,我親自給上頭打報告,嗨呀你們這種大學生呆在我們這裡就是屈才了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