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陽排隊掛上號，跟薩楚拉一起在樓道里等著，兩口子愁眉緊鎖。
旁邊大著肚子的婦女跟自己的丈夫小聲說 ：&ldo;你看這倆是不是有問題？&rdo;
她丈夫拽拽她：&ldo;別人家的事你少管。&rdo;
婦女一把甩開男人的手，湊到薩楚拉跟前：&ldo;閨女，你咋啦愁的？&rdo;
薩楚拉嘆了口氣：&ldo;不知道給娃叫啥好。&rdo;
婦女嘴角一抽坐直了身子，這麼點事兒也值得愁？
我還以為你未婚先孕呢。
摸著自己的肚子，婦女跟薩楚拉說：&ldo;小孩兒起個賤名字好養活，姐給你支支招。&rdo;
薩楚拉轉過身，表示洗耳恭聽。
大姐把大辮子甩到另一邊，說道：&ldo;你看啊，叫個柱蛋啦，鐵栓啦都很好嘛！&rdo;
靳陽本來半彎腰趴著，聽到這倆名字直接嚇精神了。兩手蓋住薩楚拉耳朵，不讓她聽。
胳膊肘夾著老婆的肩頭，帶著人挪到了別的座位。
這幅樣子把大肚子的婦女氣的差點生了，當即跟自己男人指著靳陽罵：&ldo;他爸你也不管管。&rdo;
她男人還沒來的及管，護士出來吆喝。
&ldo;薩楚拉，薩楚拉在嗎？&rdo;
薩楚拉剛要開口，靳陽先蹦了起來：&ldo;在在在！我老婆在這兒呢！&rdo;
護士看他這樣忍不住發笑，伸出一根手指：&ldo;噓，醫院不讓喧譁。&rdo;
靳陽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手扶著老婆往裡走。
薩楚拉把胳膊抽回來：&ldo;這麼兩步不用你。&rdo;
甩開靳陽非常豪邁的走了進去，等靳陽跟進去，薩楚拉已經坐在大夫面前的凳子上了。
伸出手放在桌上，腕子下頭墊著脈枕。
大夫是個老頭，手往薩楚拉的脈上一摸：&ldo;有了，仨月多點。&rdo;
薩楚拉點點頭，日子是差不多。
&ldo;想知道男女麼？&rdo;
老頭兒收回手，筆走龍蛇，在紙上飛速的寫著根本看不懂的字，隨口問道。
&ldo;想！&rdo;
兩口子異口同聲道。
知道了娃性別，起名字就容易一半！
老頭兒看了看他倆，氣質像知識分子，眼神純善。
他當了一輩子大夫，看人準的很，誰問性別是為了生兒子，誰問性別是為了給娃做衣裳，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倆年輕人，不像會做傷天害理事的人。
&ldo;那我再給你把把。&rdo;
老頭子又把手搭了上去，一分鐘後放開手：&ldo;男娃娃。&rdo;
&ldo;啊？&rdo;
靳陽跟薩楚拉愣在了那裡。
&ldo;你倆不信還是怎麼地？&rdo;
懷疑我的醫術嗎？
男娃娃三個字像是魔咒一樣，在他倆耳邊迴蕩，靳陽有點猶豫。
&ldo;大夫，我們做個b超吧。&rdo;
老大夫聽了可不高興了，沒了剛才的和顏悅色，寫了個單子遞過去：&ldo;交錢做去吧，你要能做出閨女，我就不配在這兒幹了。&rdo;
兩口子拿著單子，誰也沒敢說話，交了費徑直走進了b超室。
儀器被簾子圍著，薩楚拉走了進去，靳陽等在外頭。
躺在硬邦邦的床位上，薩楚拉掀開衣服露出尚未隆起的小腹。
大夫往她肚子上抹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