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面的字和照片仍看的清,工作證塑封上的地質局三個字也清晰可見。
&ldo;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rdo;
看大門的把工作證給靳陽從玻璃窗戶裡遞迴去,卻發現不只是工作證,車裡的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腦海里緊接著閃過一個念頭,知道這位是誰了。
靳陽,工作證上的名字,不就是帶隊出去的沒回來的薩楚拉的愛人嘛。
媽誒,啥大水沖了龍王廟啊,這話說的可太不合適了。
看大門的連忙跑回門口,把大鐵門開啟放車進去。
靳陽自然沒有注意到看大門的措辭,他順著門開了車進去。
下車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被雨淋後的冷,還是心中的忐忑,總之手指顫個不停。
他朝著燈光亮起的地方走去,屋裡有不少人正在忙亂的走動著,手裡拿著檔案,打電話的打電話,吼人的吼人,忙的不可開交。
靳陽進門的石斛被一個人撞了一下,那人抬頭瞪了他一眼,撿起地上掉落的檔案轉身要走,被靳陽一把抓住。
這人一看靳陽的臉色生生慫了,語氣沒了剛才瞪人的神氣,開口道:&ldo;咋,你撞人還有理了?&rdo;
&ldo;去溝裡的那隊人有什麼訊息嗎?&rdo;
靳陽拽住他的袖子沒有撒手,問道。
被他攔住的人反問:&ldo;你誰啊?&rdo;
我也沒見過你,咋進來的?
看大門的是越來越不行了,咱們這是啥單位,現在又是特殊時間,咋能啥人都往進放呢?
&ldo;薩楚拉的家屬。&rdo;
靳陽見他答非所問,一把將人拽到了自己跟前,彎下腰再次問道。
&ldo;我問你有訊息了嗎?&rdo;
瞧著靳陽的眼睛血紅,再一聽是薩楚拉的家屬,這人啥都明白了。
領隊的女大學生,好像結婚了,結婚物件也是局裡的,不過在外地。
現在看情況,眼前這人渾身濕透,又是大半夜的過來,應該就是他沒跑了。
&ldo;還…還沒,不過同志你先別著急啊,應該快了!搜救隊昨天就去了,最晚明天早上,肯定有訊息!&rdo;
說著他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袖子從靳陽手裡抽出來,生怕靳陽一激動,和早前那些鬧事的家屬一樣,隨便找個人出氣。
局裡都說了派人去了,他們還是鬧個不停。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事沒擱在誰身上誰不著急,換了他要是自己的親戚杳無音訊,也得上局裡來鬧。
&ldo;裡頭那個穿黑色衣服的,他負責這個,你去找他!&rdo;
說完抱著檔案就跑,兩腿飛速的倒騰著,怕被靳陽抓到。
靳陽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在不停的打著電話,手邊的桌上放著一杯茶,卻早已不再升騰熱氣,應該是自打倒上就沒有機會喝上一口。
幾乎是剛剛結束通話一個,立刻有接通另一個的頻率,看到靳陽走近,男人伸出一隻手掌捂住話筒。
&ldo;你先等等。&rdo;
他皺著眉頭看了靳陽一眼,好像沒見過這個人,是咱局的嘛?
可眼下也顧不上確認他的身份,看完靳陽後繼續連珠炮一般的和話筒另一邊的人打電話。
&ldo;有訊息了嗎?找到人了?情況怎麼樣?&rdo;
穿黑衣的男人聲音一句比一句高,不光在跟前的靳陽聽見吊起了心,屋內所有聽到的人都湊了過來。
等著他的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