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爭權奪利的料,但只要他和白夜裡通外合,養肥壯大工人階級並非難事。若是可能,他甚至能分化和陽軍,或者創造條件讓白夜組建武裝軍團。
誰能想到資本家的大統領是無產階級的間諜?
因此他當銀血會會長幾乎是有贏無輸,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工人階級暫時蟄伏繼續壯大,而最好的結果,就是串通白夜進行上層演變,只流資本家的血就完成了革命演變。
當然,前提是樂語能當上銀血會會長。
光聽著琴樂陰畫餅,然而他不僅僅要面對藍炎,還有戰勝其餘九名競爭對手——包括琴樂陰這個壞男人。
但樂語不得不承認。
他的心,稍微有點變。
直到當上家主之前,樂語都是想著幹一票就走,狠狠搞事就溜。
就像你看見網上一個騷套路,然後開一局遊戲試試看,勝敗與否根本無所謂,只要自己騷得開心就夠了。
然而現在,樂語知道自己變了。
冰血體質讓他摒除了『逃避』『猶豫』這些無聊的負面情緒,更令他無比清晰地認識自己的內心。
他已經是無法欺騙自己了。
或許千羽流、夏林果、荊守這些人如此無欲無求,也是因為無法欺騙自己。無法一廂情願地相信更美好的幻想,只能一次次直面自己庸俗醜陋的內心,任何人都會因此無限自省,逐漸變成一個『聖人』……或者『剩人』。
不過樂語的改變,並非因為資本家的屁股腐蝕了靈魂。
而是……
樂語將蜜糖五花茶一飲而盡,轉頭看了一眼,對上坐在床上假裝看書適者暗中觀察的青嵐的視線,後者不慌不忙將視線轉回到書頁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看我幹嘛?」
「公子好看。」
荊正威當然好看——不然樂語當初也不會以為他真的是女人。
不過樂語自信自己比荊正威好看,所以這句讚美他就笑納了。
「那你笑什麼?」
青嵐無辜笑道:「我有笑嗎?」
樂語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嘴角都止不住上翹了,你明明在笑,一直都沒停過!」
青嵐下意識想掩住嘴巴,然後落落大方地說道:「我開心嘛。」
「為什麼開心?」
「因為剛才公子說更喜歡我。」
「但你要注意我剛才是對誰說的,」樂語提醒道:「我是說,在米蝶和你之間,我更喜歡你而已啦。贏了米蝶這位……嗯……成熟嫵媚的女保鏢,真的能讓你感到滿足?」
青嵐的笑容絲毫沒受影響,閉上眼睛輕輕搖晃著身子,彷彿在咀嚼什麼美好的回憶,撒嬌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只知道公子說更喜歡我,嘻嘻。」
樂語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不對,我平時熟悉的女性也就只有你和米蝶,荊園女僕的名字我現在都沒記全。我說更喜歡你,豈不是說我最喜歡的女人是你。」
青嵐哼著小調,在床上彈來彈去,顯然是早就想到這一茬了。
「但我心裡還是記掛著幾位漂亮女孩的,」樂語轉動筆桿:「比方說,報社裡的牧晴眉,她可是我特別招進來的,她的稿子我每期都會重點檢視,你知道吧?」
青嵐身體一滯,她自然是記得那個每天彷彿都有無數青春活力的女編輯。她一直很羨慕牧晴眉,或許姿色上她們各有千秋,但牧晴眉那股發自內心的自信卻可能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品質。
「你想知道,你和她之間我更喜歡誰嗎?」
青嵐別過頭:「不想。」
「還有,我其實還有一位沒有血緣關係,異父異母的親妹妹。」樂語感嘆道:「她現在正在炎京皇家學院求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