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瞬間的力量,藍炎受到推力的瞬間就直接用腳尖勾住獨木橋,對自己施加反向的力度,直接完全抵消,氣得銀古月都想打斷移山棍。
其實正常人受到突然推力都會試圖抵抗,只是能削弱幾成推力的差距罷了。普通軍士能削弱一兩層,好一點的能削弱四五層,藍炎只是離譜得簡直像個畜生罷了。
「我戰鬥之前,一定會做好準備。天時、地利、人和、敵方體力、情報、戰績、甚至生活習慣……」藍炎平靜說道:「在擁有勝利把握的前提下,我才會去打。」
「如果對方忽然掏出你從未見過的底牌碾壓你呢?」銀·槓精·古月問道。
藍炎:「那就是我時也,命也。所以,我才將移山棍交給你。」
銀古月眨眨眼睛,瞬間領悟藍炎的意圖——以後他就成為藍炎的門神了,想要打藍炎,就得先打爆他銀古月。
就算敵人真的有什麼底牌,那率先享受的恐怕也是銀古月。
這麼一想,藍炎這神兵送的妙不可言啊!
強化了銀古月的實力,提高了敵人的挑戰難度,降低了自己的戰鬥量,以後有事銀古月幹,無事夏林果乾!
當然,藍炎敢這樣分配戰利品的前提是——
無論在何種境地裡,他都有信心壓制住銀古月的野心。
「你回去睡吧,我還要再練一會。」藍炎又從旁邊拿起一柄長劍,走到獨木橋上繼續修煉:「好像快要下雨了。」
「你怎麼大晚上不睡覺?」銀古月納悶道:「將軍你以前沒這種習慣啊。」
「今晚有點心神不靈。」
「是因為明天就能收到一大筆軍費,所以太興奮了?」
「我覺得可能是反過來。」藍炎面無表情:「那批軍費可能出事了。」
「怎麼可能!?」銀古月搖搖頭:「現在東陽哪還有人敢對咱們的錢出手?完溪沙監守自盜?還是荊正威——」
「完隊長信奉忠義,荊會長志不在錢,他們沒必要動這筆錢。」
「那東陽還有誰敢撩撥咱們?玄燭郡裡都是一群沒卵蛋的臭魚爛蝦……」
「你知道嗎?」藍炎忽然說道:「除了荊正威外,當初在宴席上,還有一個銀血會的人對我動手了。」
「我怎麼沒看見?」銀古月一愣。
「因為他是在黑暗中動手的。」
銀古月回憶了一下銀血會成員的外貌,很快便恍然大悟:「難道是那個……」
藍炎笑道:「我聽聞東陽海貿裡,有一種名為『發光顏料』的海外商品,據說可以蓄光發光,不過數量極少,市面上甚至沒有流通。」
「凡是頭髮顏色不一樣的,基本都不是普通人。」
「你覺得是他動的手?」銀古月一臉迷茫:「但銀血會怎麼可能敢動手?別說我們,荊正威都不會放過他啊!」
「我只是忽然想起他罷了。」藍炎隨意說道:「畢竟能讓我記住的東陽人,不多。」
「而且,如果那筆軍費真的沒了,那現在可能已經沒什麼銀血會了,荊正威說不定也凶多吉少。」
「不把水攪渾,地頭蛇怎麼從過江龍嘴裡奪食?」
就在這時候,練兵場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走進練兵場,用恰好能讓他們聽到的聲音說道:「藍將軍,急報。」
「夏先生來了。」藍炎停下劍刃:「我猜不是好訊息。」
「哎哎哎?難道將軍你也終於要吃癟了嗎?」銀古月興奮地起鬨起來:「不會吧不會吧,原來將軍你也會被騙——」
「不要害怕欺騙,這個世界本就建立在欺騙之上。」
藍炎走下獨木橋,拿起深藍外套穿上。
「我也很期待,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