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譚雪鳳默默的望著自己,劉雨晦便道:“其實,我該親自問他。可是,我怕見了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今老了,更是……”眼角流露出一絲悲哀。看她的樣子,似乎認識普天。而且兩人之間,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譚雪鳳問道:“劉婆婆認識普天師父?”劉雨晦嘆道:“當然認識。”於是,便邊走邊講起了過去的事:
“當年,普天上少林出家之後,還是擺脫不了武林中人的追殺,後來被迫逃亡,那是四十幾年前,我還是像你這般年紀的姑娘。
“在海邊,我突然發現一個耀眼的東西,反射著太陽光,一時間,迷了我的眼睛。我凝神一看,原來海邊躺著一個人。”譚雪鳳道:“他就是普天師父?”劉雨晦點了點頭,接著道:“我看他全身是傷,已經昏迷不醒。我走了過去,見他是個和尚,而且還受了內傷,我便把他救回了家。當時,我爹劉軻還在世,見是個不速之客,便不答應救他。
“我知道爹是怕救活天哥之後,會對落日島帶來麻煩。”譚雪鳳又道:“那後來怎麼了?”劉雨晦接著道:“我見爹不肯救他,便求道:‘爹,他受了傷,如果不救他,他就會死的,晦兒不會看著他死的。’
“由於,爹知道我心地善良,又一意孤行。看在他是個出家人,心地也不會太惡,於是就幫忙救他。可爹又把話說在前頭:‘等他傷勢好了之後,必須馬上趕他離開落日島。’
“半個時辰過去了,天哥也清醒了過來。他的內傷已無大礙,只不過,重傷剛愈,也需一段時間休養。爹用內功幫他療傷,見他醒來,也便故自回屋休息。天哥一醒來,便問我這是什麼地方。我告訴他這是落日島。我從小就沒有出過島,天哥雖是光頭,長得倒是英俊,為人也很和藹,在休養期間,我倆互生情愫,漸漸喜歡上了對方。”
說到這,劉雨晦似乎相到了當時的快樂時光,嘴角不由的露出笑容來。西邊晚霞紅透了半邊天,卻不如劉雨晦的臉上來得燦爛。可不知怎得,她的臉上開始“烏雲密佈”,只疑雲重生。譚雪鳳問道:“劉婆婆,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不如意的事?”
劉雨晦道:“就在我倆情意綿綿,你濃我濃之時,爹卻要讓天哥離開,說他的傷勢已好,不能再留在落日島。我哭著,無論怎樣求爹,爹就是不答應。爹道:‘當日留下他,只因他身中重傷,他定是結下許多仇人,若不快些離開,他的仇人找上門來,這落日島便永無寧日了。’天哥是個血性男人,也不想連累我們,也只好離開。
“我道:‘如果天哥若要離開,晦兒也要跟他一起走。’由於我死纏爛打,爹又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不想失去我,也只好退一步,道:‘如果他能打敗我的這四大衛士,我就讓他留下來,到時你愛怎樣就怎樣。’”
譚雪鳳問道:“那四大衛士就是嚴俞李杜四人?”劉雨晦道:“正是。我那四位伯伯,當時正值壯年,武功更是了得。別說四人,就是一個,對付天哥也是悼悼有餘了。四人齊上,威力倍增,天哥根本不可能贏。我知爹是故意要讓天哥走,而出得這招。”
譚雪鳳心裡著急,忙問:“那後來怎麼樣了?”劉雨晦又道:“我便對爹道:‘爹,天哥的武功,根本不是四位伯伯的對手。何況,天哥的內傷剛愈……’爹打斷了我的話,道:‘這我不管,我只給他七天的時間,七天過去,若他還是不能取勝,那只有請他離開了。’說著,便轉身離去了。七天時間,要練成武功,打敗我那四位伯伯,談何容易,天哥也根本沒有信心。我想:‘如果能偷到爹爹的斬魔劍神功,那麼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天哥一聽有希望,兩眼只望著我。我便不好意思的道:‘我爹說過,他只有我這一個女兒,這斬魔劍神功,只能傳給他未來的……未來的女婿。’說到這,我倆互望一眼,都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