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貌,這麼晚前來,莫非你是想劫色?”她也用腹語回答,邊說手指邊往他臉上輕輕一點。
從未和女人如此靠近過,她的呼吸像黑夜盛開的蘭花,弄得他手心癢癢的,而她的身體卻很冰冷,讓他不由自主地想用自己的體溫再多給她一些溫暖。
墨染心下一驚,直斥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便立即拍開了她的手。
“噝——”阡陌吃痛道,“知不知道你下手很重啊,痛死了,”但還是壓低聲音,只是語氣有些抱怨。
心中像投入石子的湖面一樣泛開了漣漪,墨染有些愧疚,很想揉揉她的手,卻又作罷,仍是面無表情用腹語道:“我只是想提醒趙小姐,晚上興許有刺客,為免打草驚蛇,在下想和她換一個房間罷了。”
“真是於我心有慼慼焉啊,此時趙姑娘和小青正在我房中安歇呢,”阡陌頓了一下,“難道你也察覺到這客棧有古怪?”
“哼,如此荒郊野外客棧又怎會滿客?店小二送我們上樓時我便發現他面露兇光,絕非善類。”
阡陌哈哈一笑,揶揄道:“你倒觀察的細緻入微,你們家世子有你保護也自當高枕無憂罷。”
墨染正想還嘴,卻見門框上糊的油紙裡慢慢伸入了一個小指粗的細竹管,管內漸漸吐出了白色的霧氣。
阡陌與墨染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相視一笑:這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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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許是沒睡好,趙千墨的頭重重的,似壓了千斤一般,她用手指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又推了推身旁的流蘇,流蘇才緩緩地甦醒過來,也似是累極的樣子。
木門一下子被推開,阡陌邊打著哈欠,邊伸了個懶腰,“趙姑娘,早啊!”
趙千墨無力地扯開笑容,也道了聲早。
“那店小二也真是懶惰,一大清早便不見蹤影,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保管讓客官們滿意,想想都是騙人的吧,大抵男人說的話也只有傻子才會盡信吧,”她又打了個哈欠,“不知可否借趙姑娘的香湯洗把臉啊?”
“阡陌姑娘不必客氣。”
於是阡陌倒也真不客氣,開始大大咧咧地洗漱起來。
“昨晚客棧沒發生什麼事吧?”
趙千墨依稀記起臨睡前阡陌闖進來要跟她交換房間,原因卻支支吾吾的沒說清楚,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便痛地的答應了,本以為會睡得很淺,可是後來卻睡得死死的,什麼印象都沒有了。
“萬事大吉,趙姑娘不必擔心!”阡陌說著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三人洗漱完畢後,一同出了房間,客棧寂靜的不尋常,只有墨染一人安靜地坐在中間的一張桌子旁吃著早餐,他吃的極慢,精神像是很不濟的樣子,頂著黑眼圈,似乎是沒睡幾個時辰。
桌子上她們三人的碗筷和餐點已經擺好,只是這早餐卻寒酸的不像話,只有饅頭與清粥。待三人坐定後,阡陌朝著墨染故意重重地咳了一聲,墨染心中翻了個大白眼,放下手中的饅頭,冷冷地說道:“我吃飽了,先去整理行李了。”
真相是明明連白粥都沒喝幾口好吧!
“墨公子今天好生奇怪啊!”丫鬟流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趙千墨也是滿臉疑惑。
阡陌卻是心如明鏡一般,目送著他上樓,嘴裡還若有若無地念叨著:“這店小二也真是的,只給我們準備這麼寒酸的早餐,依我看,這家店非倒閉不可!”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其餘三人都聽見。
正在上樓的墨染身形一頓,心中氣結,回想到昨晚,這女人和他合力解決完十幾名刺客後,挑著眉道:“趙家小姐可是個香餑餑,這種荒村客棧都有人惦記著她的性命,”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又作出好心提醒的樣子:“你若不把這些人的屍體拖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