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在醫院裡,武烈將他與於勝男的事從頭到尾想了好幾次,說是有幾次,他自己都說不清了,反正就記得一件事,那天酒會,連澄說了些話,把她嚇著了。
也許——
她真是沒有那種心思?
一想到這個,他就想把自己給人道毀滅了,比豬還蠢這說的就是他自己,那麼多年都沒想明白,她要不是對他太容忍,怎麼可能讓他跟她在一起?
他問自己,問自己這個問題,最終得出了個讓他自得的結論,他老婆是那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恐怕這世上她最容忍的人就是他了,想起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她還能容忍住他,簡直就是他的幸運了。
總歸是現在,他真想揍自己一頓,鬧什麼彆扭,就知道鬧彆扭,氣性太大了,現在搞的她要離婚,全是他的錯,全是他一個人的錯。
“武烈,你恢復的不錯呀。”
武烈最討厭有人打擾他,這聲音,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哪個人,對於這樣的人,他一向是容忍度為零,索性轉頭就走,腳是能下地了,走起來還不太利索,過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
傅靜是巴巴地來這裡看人,可以說得上風雨無阻,這半個月一直過來,就是家人勸她,刀也勸不住,她都跑來,就算是看武烈的冷臉也不在乎,喜歡一個人就得全身心的付出,這道理她懂。
“你幹嘛老是對我這樣子?”她不樂意了,自小都是家裡人寵大的,哪裡受得了這麼被對待,再說她根本不覺得她自己有哪裡比不起於勝男,武烈不喜歡她,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武烈,你看看她都沒來看你,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冷淡?”
這就是想當然的想法,就是武烈也未必逃得出這個怪圈子,他的想法就是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他老婆,別人誰都配不上,就算是連澄,他的條件再好,在他眼裡就長得好罷了,這也許得怪罪於他的小心眼,忍不住將連澄的形象矮小化。
“你也看得出我對你冷淡了呀?”武烈冷靜地面對她,那張平凡的臉,透著一股軍人的威嚴,那是在部隊常年所形成的,容易給人一種壓力,“我天天看到你,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他說的不怎麼給面子,任何女人,除了他老婆跟老媽還有妹妹,別人都不想太給面子,這面子給了事小,要是有什麼誤會就事大了,傅武兩家也算是有來往的,小時候到各家玩也是有的事,他就不明白了,這傅靜看上他哪裡了。
“要是她來看你,你是不是得說年輕了?”傅靜也不傷心,這種話她聽的多了,現在一聽都是麻利的了,索性漾開笑臉,硬是將自己湊上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的還真是對了。”武烈不打迷糊仗,在外人面前從來就都說一就一,反悔什麼的從來不曾讓外人見過,而傅靜自然就是屬於外人這一範疇,“既然知道你還幹嘛還要說,這不是自找沒趣的嘛?”
“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你用得著這樣子冷臉對我嗎?”傅靜可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種表情面對於勝男,儘管她說自己一點都不想跟於勝男相比,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計較起來。
這句話,到是讓武烈一滯,不是他對她生起幾分同情,而是同病相憐,他不想理傅靜,但是這話讓他想自己的處境,心裡五味雜陳,可他從來都不是能沉湎於一時的情緒裡面,他早就有了準備。
不管怎麼樣都好,老婆他是一定得勸好回來的,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幾年,他又不是沒試過,耐心什麼的更是不缺。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冷冷的下命令,極為嚴肅,沒有一點轉寰的餘地,“傅叔說了,你已經訂婚了,還是準備你的婚禮去吧。”
且不說他對傅靜真沒有起過一點心思,就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