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了:“卻能換掉了一群太僕寺的王八蛋,值,千值萬值,哈哈哈哈哈。”
狂笑幾聲,齊燁衝著文德施了一禮,邁著八爺步離開了,和撿了多大便宜似的。
養儀殿外,老六與贇乘泰也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正好聽到齊燁猖狂的笑聲。
文德快步跑了過去,天子冷笑道:“是不是惶恐至極怕的要命,都怕的胡言亂語哈哈大笑了,敢在朕的面前張狂,這便是下場。”
“這…”
文德頓感心力憔悴:“您說是,就是。”
天子望著齊燁離去的背影,有口無心的問道:“他離去時,說了什麼。”
“被趕出京城,沒了王府,丟了官職,卻能換掉了一群太僕寺的王八蛋,值,千值萬值。”
聞言,天子收回了目光,望向天邊。
贇乘泰,則是微微搖了搖頭,嘆息不已。
足足許久,天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幽幽而響。
“或許,這便是朕對他多番容忍的緣故吧。”
“是啊,陛下您聽,聽那笑聲,多麼快意。”
“聽到了,被收回了王府,逐出京中,連官身都沒了,他卻能笑的如此快意,他怎地…”
天子再次望向遠處,望向齊燁那變的無比渺小的身影:“他怎地就不知憂愁呢,如今他,什麼都沒了,為了將太僕寺一眾賊人一網打盡,什麼都失去了,怎地就不憂愁,怎地,就還能笑的出呢?”
“或許世子殿下他…”
贇乘泰心裡突然有些酸楚,說不出的苦悶,呢喃著:“或許世子殿下他當官,本就是為了報效朝廷斬奸除惡,既然做了官員,就做官員理應去做之事,做過了,就無憾了,自是…自是笑的如此快意。”
天子再次陷入了沉默,足足許久,許久許久,轉身回到了殿中。
“若是我大康如今是盛世該有多好,該有多好,若是盛世,這混賬東西,該有多快意,活的,有該有多快活。”
聽到了這句話,贇乘泰卻是搖了搖頭。
倘若是盛世,齊燁,又為何做官呢,又為何,不真的當個紈絝世子逍遙一生呢。
再說齊燁這鳥人,溜溜達達走出皇宮,心中一片坦蕩,並且發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作死,最後最後最後一次,再說了,就是想作死也作不了了,都被趕出京城了。
旺仔一直守在宮外,見到齊燁全須全尾的走了出來,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
“少爺。”
牽著馬的旺仔湊了過去:“剛剛見太僕寺的那些狗官被大理寺的差役帶走了,大理寺的一個主事還問小的。”
“問你什麼?”
“說宮中未明示,只說押入大牢,未提及太僕寺的狗官是押入刑部大牢,還是京兆府大牢。”
齊燁哭笑不得:“這不是廢話嗎,朝廷既然將這件事定性了,肯定押入大理寺或者刑部大牢啊。”
“那小的就說差了,小的說應關押京兆府大牢,因這些狗官是親軍抓的,親軍抓了人,歷來是押在京兆府大牢的,之後他們便將人押去了京兆府。”
“這麼隨便的嗎?”齊燁沒當回事:“也行,老段的官位還在,以後沒事就讓老段回京去大牢裡削他們幾頓。”
“少爺您為何說段主事的官位還在,您是…”
“被奪取官職了,還要被逐出京外。”
“什麼?”
劉旺頓時大怒:“您是為國朝除奸,朝廷怎能如此薄待你。”
“是啊,這就是規矩。”
齊燁聳了聳肩,這世道就是如此的操蛋,不怪那麼多官員結黨營私,你把祁廳放心裡,祁廳把你放廳裡,再看宮中,看看那狗皇帝,你把皇帝放心裡,皇帝給你放野外,直接當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