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並不擅長“笑”。
“有話就說。”
“世子殿下吶。”
喻文州越是強顏歡笑,越覺尷尬,越是尷尬,笑的越牽強,看的旁邊段平心中大呼過癮。
“這李文魁,敗類,敗類中的敗類,同殿為官,我輩恥辱,我輩讀書人的恥辱!”
說到這,喻文州滿面怒容:“應重懲,理應重懲,以本官…不,以愚兄之意,倘若交由刑部、大理寺,怕是…怕是念及官身與讀書人的身份,至多罷官免職關押幾年,不如…”
看著齊燁,喻文州又流露出了並不擅長的笑容:“既此賊是世子殿下所捉,不如一事不煩二主,交由抱刀司審辦如何?”
“沒門兒。”
齊燁呷了口茶,哈哈一笑:“不怕告訴你,我現在就想看著你們這些當官的出醜,最好是一個衙署一個衙署的出醜,倍兒爽。”
“你…”
齊燁笑的更囂張了:“工部上下都是貪官汙吏,估計你們戶部也差不多,上樑不正下樑歪,本世子也不怕得罪你,就是要看你們丟人,還有,喻大人你是主動找上門來的,你要是不來,我本來還真想低調處理來著,怎麼樣,氣不氣,鬧心不鬧心。”
喻文州沒氣,而是困惑,濃濃的困惑,覺得齊燁是個瘋子。
看官員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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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整個衙署出醜丟人?
寧願得罪自己這堂堂戶部左侍郎也要如此?
這不是瘋子是什麼,不是瘋子會如此乖張?
齊燁當然不是瘋子,他只是快被氣瘋了,想要做事,各種牽制,這個大人物警告你,那個朝堂大佬暗示你,好像誰都重要,唯獨百姓不重要,百姓吃不吃得飽,穿不穿的暖,毫無意義,都沒有官員的臉面重要。
這也讓齊燁感到某種絕望,包括眼前這位戶部左侍郎,同樣在他眼裡不是什麼好鳥。
今日不為他人叫不公,明日何人為我鳴不平?
這就是齊燁的無奈以及絕望。
他沒辦法去做事,沒辦法睡個踏實覺,他只能等著,等著自己麻木,所有人都麻木,然後有一天自己也被欺辱了,卻無人可為自己鳴上一聲冤,道上一聲不公。
來的路上段平說了,喻文州是好官,為民請命的好官,為官這麼多年查了多少貪墨百姓錢糧的王八蛋。
對此,齊燁沒有任何感覺。
他很清楚,喻文州這種人,這種世家子,都是狼。
狼,只會盯著有肉的獵物去撲咬,當狼吃飽了後,並不介意留下一些殘羹剩飯窮苦百姓們吃。
以齊燁的角度來看,這是戶部官員應做之事,而不是做了分內之事就算是好官,應被讚譽,被誇獎。
一看對方那個鳥樣,為了戶部顏面想要低調處理,而不是明正典刑警示天下人,齊燁哪會給對方面子。
見到齊燁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喻文州也懶得裝了。
“好,齊世子,你我二人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要如何才能為我戶部遮掩。”
“遮掩?”
齊燁翻了個白眼:“憑什麼為你遮掩。”
“我喻文州是戶部左侍郎,更是喻家子弟。”
喻文州是典型的“官員”,直言不諱:“左侍郎也好,喻家子弟也罷,即便你是世子殿下,親軍司衛,都應交好一二。”
“明白,換言而之,就是如果不交好,你既是左侍郎,又是喻家子弟,想怎麼弄我就怎麼弄我,對不對。”
“錯。”
喻文州搖了搖頭,正色道:“李文魁,該死,該殺,若是本官知曉其人其行,豈會容他戶部任職,不,豈會容他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