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辦法當面申飭了,司空野沒見到人不說,還讓阿卓罵了一頓,灰溜溜的走了。
等齊燁回到王府的時候都快後半夜了,一聽說宮中申飭他,氣的鼻子都歪了,因為這事和他毫無關聯,完全是阿卓的自作主張。
“去尼瑪不幹了。”
窩一肚子火的齊燁直接將五品歸德郎將的腰牌甩給了阿卓。
“你去宮中告訴皇帝,老子不幹了,玩呢,拿本世子當禮拜天過呢,什麼玩意就過來一頓噴,和我有什麼關係,正好,申飭就申飭,本世子無德無能哪能勝任天子親軍,辭職了,不幹了,請辭了。”
阿卓抓著手中的腰牌,心裡給他姐夫全家都問候了一遍,除了他姐。
因為只有他看出來了,別看齊燁罵的狠,眉眼間全是笑意。
齊燁早就不想幹了,只不過這差事太特殊,直接請辭的話算是不給宮中面子。
現在正好,有了機會,有了理由,一副我知錯我悔改我無能無硬不起來的模樣,所以我無法勝任,所以我辭職,正中下懷。
“等著!”
氣呼呼阿卓直接跑了,大半夜要入宮,要見他姐夫。
齊燁怎麼想的,怎麼做的,他管不著,可這事和齊燁沒關係,以阿卓的性子,怎麼會因自己的原因連累其他人。
等阿卓入宮都後半夜了,天子睡的和死狗似的,生生被文德給叫了起來。
妃子偏殿外,穿著裡衣的康老六滿面焦急之色。
“京中出了事?”
“沒,是齊燁之事。”
天子破口大罵:“又怎地了,又他孃的怎地了,這齊燁為何整日上躥下跳不得閒,真以為仗著他爹是齊懷武,朕就不敢殺…就不敢打…就不敢責…對,就不敢責罵他不成嗎!”
阿卓望著無能狂怒的天子,心裡突然湧現出了一種極為莫名的情緒。
心裡,他是敬佩姐夫的,他也理解為什麼姐夫不如當年在軍中那般殺伐果斷,太多顧忌,太多猶豫,太多取捨,換了誰怕是都會如此,或許在天子的心中也是有著萬般無奈吧。
“說話啊。”困的逼的呵的天子罵道:“到底出了何事,啞巴了!”
“昨日工部之事,與齊燁無關。”
阿卓低下了頭,一副認錯的模樣說道:“萬般過錯,皆是末將之過,齊燁並不知曉我去工部拿人一事。”
“哦?”
天子走下臺階,繞著阿卓轉了一圈:“朕瞭解你,知曉你說的是實話,可這是為何,為何你要抓了工部官員。”
“因匠人公…”
話說到一半,阿卓猛然想起齊燁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
單膝跪地,阿卓依舊低著頭:“末將有末將的因由,因是非,因善惡,因對錯,因此才會闖下如此大禍,還請陛下責罰。”
天子沒吭聲,望著阿卓,足足許久,嘆了口氣。
“起來吧,就知你和那混賬東西廝混在一起學不了好,滾出宮吧,就算與齊燁無關,朕也對那小子愈發厭煩了。”
阿卓沒起身,而是將五品歸德郎將的腰牌拿了出來。
“齊燁知曉他的性子太過孟浪,無法勝任抱刀司親軍之職,因此…”
“請辭?!”天子樂了,冷笑:“稀奇,朕的親軍竟要請辭,齊燁他好大的狗膽。”
“陛下,齊燁他…”
“夠了!”
天子一把奪過阿卓手中的令牌,恨恨的罵道:“若不是他是齊懷武之子,單憑這一件事朕就要嚴懲他,好,好,朕的親軍本就容不下他,告訴他,莫要犯錯,莫要闖禍,若是再是犯錯再是闖禍,朕,絕饒不了他!”
說到這,天子側目看向文德:“上朝前放出訊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