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些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迅速的離開。
事實證明,一整夜的時間加上毫無干擾的行動得到的成效是巨大的,黑豹的速度本就快速,即使這片範圍寬廣的山群,一個晚上的時間也全都轉了一圈,找到了兩百多顆金球,還散落在外的金球急速的減少,將各個考生之間的矛盾大大的提前,找不到無主的金球,就只有去別人身上搶!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搶劫變得光明正大,到處都是混戰,到處都是傷殘,到處都是死亡,排名賽的殘酷讓人心涼,同時也讓人更加的冷酷與熱血。
曾強緊張地懷抱著三顆金球在叢林中躲躲閃閃,一雙眼睛緊盯著四周,只要一有動靜就會立刻躲起來,可他忽略了,他身上沒有可以躲避報名卡勘察的奈米戒,拿著三顆金球,就像是穿著用金片做成的衣服的乞丐,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卻穿著令人垂涎的物品。
他的運氣也算好,極為頑強地躲過了一天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還很幸運地又找到兩顆金球,他本想聽從桑九月的話,找到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躲過這三天,可他不知道這一次的排名賽金球的總數是多少,更加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的金球才能進前一千名,三顆金球實在太少太少,他不敢拿以後的人生去賭,但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不可以躲,不可以藏,再怎麼樣也要再找到幾顆金球。
可幸運之神不可能永遠眷顧他,當曾強再次欣喜地在一個長滿了藤蔓的山洞深處發現一顆金球時,剛準備向前去拿,誰知耳邊竟然傳來了人類的聲音。
“站住,交出身上所有的金球才可以走!”
曾強的身子一抖,幾乎認命地閉上眼,除非他死,不然誰也別想將他說裡的金球搶走,可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剛想試探地睜開眼睛,卻又聽見耳邊一道女子冷笑的聲音:“想要我的金球,拿命來換!”
緊接著,耳邊便傳來極為激烈的打鬥聲,隱隱約約間還聽見一名聲音有些怯弱的男子的求情聲:“三木,三木,你們別打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我們不是說好只搶壞人的金球嗎?”
“松寧,你這個笨蛋,有哪個會把壞人兩字寫在自己的臉上,況且,你也不看看這婆娘,全身都是血,肯定殺了不少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好人!”三木先是氣急敗壞地大罵,而後又想到他不管怎麼罵,松寧肯定是要求情的,倒不如將汙水潑在這女子的身上。
鄭小云滿是譏諷,她是滿身鮮血,可這些血全是獸血,沒有一滴人類的鮮血,人類血液與獸血雖然顏色相近,但也有著極大的區別,長年以冒險為生的人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反正這些人假清高,假仁假義,為了讓自己的行動名正言順,不介意到處汙衊人,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她沒有錢買各種丹藥,她最擅長的也不是戰鬥,再加上修為本身就比三木低上一些,身上不斷新添著傷痕,鮮血的大量流失讓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拿著武器的手的力道也越來越小,趁著這機會,三木一掌狠狠地拍上了她的胸口。
鮮血噴湧,鄭小云重重地跌倒在地,即使已經沒有了勝算,可那雙永不屈服的眼睛依舊倔強,盯著三木,沒有求饒,沒有軟弱,只是一雙手捏緊,尖銳的指尖刺進了她的掌心,不甘呀,就這麼結束了麼?真的沒辦法出人頭地,給自己,給哥哥一個完好的家嗎?
她不甘,她吶喊,她彷徨,是不是一輩子都只能被人將她的尊嚴狠狠地踩在地上,是不是她永遠都會受到威脅,是不是她真的要躺在那些齷齪的人身下呻吟才能換得安生的一天!
看著對方的大刀朝著自己當頭砍下,光滑的刀身倒映著陽光刺進她的眼裡,將她有些恍惚的神經一下繃緊了起來,抓緊了手中的長劍向前一擋,腦袋也瞬間往下傾,與此同時,那鋒利的刀刃裡她的額頭只剩下幾公分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