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沒問題。”她的臉一下子就放鬆了。 真是不會偽裝,連說句好聽的騙騙他都不肯。
推開門,房裡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這是這個城市有名的KTV包房。
有些人她是認識的,有些人她不認識,就簡單的打著招呼。 倒是看見了那個人,臉是沒變,只是又成熟了許多。
她的臉色又開始往慘白裡變,只是燈光很暗,看不出來。
“簡白,這是江海源,我在美國認識的。”
江海源先是有著詫異,隨後很快恢復平靜,只是拿著煙的手似乎有些抖。
他深深的看著她:“簡白,好久不見。” 伸出手去。
“你們認識?”陳銘樂狐疑的問。
簡白笑著說:“我們是高中同學。”說著就飛快的握了一下手。 身上冷汗泠泠。
可不是嗎?高中同學,他們之間,就只剩這一點聯絡了吧。
“是的,老同學。”江海源不自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陳銘樂領簡白坐下,兩人聊著美國的學習生活等。
江海源坐在對面,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一支一支接著抽菸,一杯一杯的喝酒。
簡白坐在那裡,覺得空氣憋悶的透不過氣,頭昏腦脹的厲害,身上一陣冷似一陣。 到底借了上洗手間的機會,出來透透氣。 她站起洗臉池旁,用水撲上臉,真是慘白的臉色,像是見了鬼。 不行,她得離開。老闆要怪她中途就走不給面子那也沒辦法了。
剛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看見江海源倚在門外,看著她,一身的煙味。
“老同學,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他吊兒郎當的問。
簡白勉強支撐著自己:“你太春風得意,高攀不起唄。”
江海源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高攀不起?你那父親的刑是怎麼減下來的?那就高攀起了?”
他靠近她的臉,連眼神細微的波動都看得見。
簡白笑笑:“江海源,你別給自己惹麻煩,這和你沒關係。”
好像血都很冷似的:“你活的瀟灑自在,莫非我爸爸就連早點出來的機會都不能有?活該在那裡受苦?”
江海源的眼神暗下去,又暗下去。
“簡白,我。”
“別說,可千萬別說什麼,老同學。”簡白挺直了腰。
“你的電話是多少?”
簡白沒有回答,目不斜視的出去。
走到了街頭,有夜間的夏風吹過。 這個城市的晚風一向涼爽,涼爽的有些冷。
到了夜深時,包房內只留了陳銘樂的幾個哥們。
江海源整個晚上話都不多,不過酒喝了不少,他似乎有著酒意,對著陳銘樂說:“銘樂,我給你準備了餘興節目,你要不看看?”
陳銘樂也有著幾分酒意:“什麼節目?”他笑著。
江海源打了個響指,進來了幾位年輕女孩,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都是鮮妍漂亮的人物。
江海源曖昧的笑著:“今日給你接風,你先挑。”
看著陳銘樂有點愣住的樣子,又曖昧的說:“放心,都是乾淨的,還沒開過苞呢。”
陳銘樂酒醒了幾分。臉色一片通紅。他和江海源不同,他出自書香門第,家裡家教極嚴,他平時很少在外面玩,更別說這樣玩法。
旁邊的哥們開始起鬨:“銘樂,快挑一個吧。”
“銘樂,你放心了,簡白不在這裡,她已經回去了。”
“銘樂,我們不會告訴簡白的,你放心了。”
江海源微微笑著,看著陳銘樂有些紅的臉,問他:“你在追簡白嗎?”
他笑著細細將菸頭捻滅在桌子上,眼神中不知是什麼東西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