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吧,我聽說……你昨晚一個人就消滅了十幾名越鬼子?同志們都在說你呢,都說你不愧是戰鬥英雄!甚至還有幾個來找我走後門……”
“走後門?”我不由奇道:“你有什麼後門可以走的?”
“他們想跟你學槍法呢!”張帆笑著說:“他們就怕你不收他們做徒弟呢!”
我只有苦笑不語,如果張帆知道昨晚我自己也是九死一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說得這麼輕鬆。
“對了!”接著張帆又心有餘悸的問了聲:“你……以前打仗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可怕的?還是比這更可怕?”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昨晚雖說也可以說得上是“可怕”,但前前後後也不過二十幾個越鬼子。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可怕局面,僅僅只是因為越軍掌握了我軍的情報。可是真要跟戰場上那密集的炮彈以及像螞蟻一樣的敵人比起來……那還是差得遠了。
不過這些事……也還是不要讓張帆知道的好。
“楊學鋒同志……”就在這時許連長推門進來,一見張帆正在替我換藥就“唔”了一聲:“要不……我等會兒再來!”
“許連長!”我趕忙叫住他:“我很快就好了,只是一點皮外傷!有事嗎?”
“哦,是這麼回事!”許連長小心的帶上了門,搬了張凳子在我面前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次來……想跟你談的就是關於奸細的事!我覺得你昨晚說得很對,我們部隊裡如果沒有奸細,越鬼子不可能對我們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
頓了頓,許連長又接著說道:“我認為這個奸細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否則……昨晚的事有可能再次發生!”
我明顯的感覺到張帆替我換藥的手抖了下,似乎是被許連長這話給嚇著了。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許連長有沒有想過……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張帆調走?”
我這麼一說張帆就不答應了,她在背後偷偷的壓了我傷口一下,只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點我也想過!”許連長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上級……就是讓張帆同志來前線體驗學習的,調回國肯定不行。如果不調回國,那調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反倒是我們這裡吃了一次虧,往後加強戒備也許還會更安全些!”
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許連長說的的確有道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上級為什麼一定要讓張帆上前線來什麼體驗學習……想想覺得應該是出於兩方面考慮,一是在這時代強調官兵平等,**也一樣要上前線,否則難以服眾。二是這自衛反擊戰的時間不長,前後不過打半個多月,上級以為再撐一撐很快就過去了,不能就這麼把張帆調回國半途而廢。
不過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上級沒有命令下來……咱們這些當排長、連長的可沒什麼權力討論要不要把張帆調回國,咱們甚至連調個小兵的權力都沒有。
“既然沒辦法調走……那就只有把奸細找出來了!”我皺了皺眉頭說:“這可不是件容易辦的事……先不說警衛連的人不好查,這傷員就更是來自各部隊各方向的,籍貫也是五湖四海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這要是查清楚了,只怕仗都打完了!”
“是啊!”許連長為難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為了這傷腦筋的,所以才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啊?我又不是神仙……
“不過……”我抓了抓腦袋,遲疑著說道:“我好像有聽到過這個奸細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阮承星!”
那是昨晚我去倉庫拿狙擊槍的時候,聽到裡頭那兩個越鬼子在討論狙擊槍,其中有一名越軍就說了句:阮承星肯定知道這事,讓他把中國狙擊手指出來……
當時我就奇怪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