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躲躲藏藏,但對方畢竟人數較多,且都是軍人出身,搜尋起來很有一套,最後她還是被堵住逃亡的路,就在太后生前的臥房內。
楚玉靠著牆邊,注視站在門口的黑影,屋內沒有燈,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容,也看不清楚對方兇狠的神情,她只是慢慢地坐下,坐在太后死去的這張床上,雙手按在床沿。
那人追上楚玉,暗暗鬆了口氣,心說總算對何有了個交代,但是他卻訝然看見,楚玉的身體忽然翻倒,伴隨著鐵索鏈的聲響,床面忽然下陷,開了一個巨大的方形洞口,而楚玉後仰的身體,便正跌入那洞口中。
華林園內,巫師們已經舉行了儀式,召出鬼來,指點著劉子業張起桃木弓朝虛空中射去,連射了十數下,巫師便稱鬼已經被射死了。
劉子業大喜,終於放下懸著的心,命人奏樂。
而這個時候,在竹林邊上的人群裡,卻投來飽含殺意的陰鬱目光。
天如鏡就站在劉子業身旁不遠處,他目光如水,宛如明月清輝,等待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一十一章 漏網的大魚
後的事情很簡單了。
————壽寂之懷刀直入,姜產之為副。
姜產之帶來的人暫時牽制住了劉子業的侍從。
天如鏡靜靜地望著天空。
一片混亂中,劉子業逃入了竹林堂,他身後跟隨著太監華願兒和玄安,壽寂之緊隨在他們身後,執刀追逐不捨,四人闖入後堂,劉子業返身張弓搭箭,一箭射空。
壽寂之手腕微側,黑暗裡刀光一閃。
此刻亥時過去,子時方至。
宗越帶著一隊士兵,快馬輕騎地往回趕,他先前得到訊息飛報,是說近側有人慾行謀刺陛下。
縱然劉子業暴虐無道,但是對宗越自己而言,卻是個再大方不過的君主,他不希望劉子業就這樣死去,所以他一得到訊息,便挑了軍中最快的馬,以及兩百名勇猛的騎兵,跟他一道往回趕。
可是才入城不久,穿過街巷的疾奔途中,宗越的目光卻瞥見一個人。
那人身穿翠綠色的衣裳,懷裡抱著一個鼓鼓的藍色小包裹,在一條無人的巷子裡慢慢走著,嬌豔的臉容上滿布不安的神色。
那人宗越是見過的,因為山陰公主曾帶著他出遊,但是這時候他為什麼會鬼鬼樂樂地出現在此地?難道他不該安分地留在公主府中麼?
心中疑竇大起,宗越下令暫停。自己獨個打馬過去,一隻大手單手揪住柳色,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就像當初提起來墨香那樣。
包裹掉在地上,裡面滾出來一些珠寶金銀。
柳色對上宗越的目光,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宗越眯了眯眼睛,那眼風更是如刀般銳利,欣賞了一會柳色瑟瑟發抖地情態。宗越才以一種陰狠的。好像貓戲弄老鼠一般的聲音道:“你怎會在這裡?”
此時正是亥時過半。
“公主呢?”
桓遠等人出城之後。在城外五里尋著了久候的花錯,花錯小心接過阿蠻背上揹負著的容止,掃了一眼後卻發現少了兩人。
除了桓遠阿蠻流桑等人外,還有幼藍和幾名信得過的侍從同行,但是卻少了逃亡行動的核心,另外一個人倒是不值一提了。
將容止抱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讓他躺在柔軟地錦墊上。再厚實地蓋上被子,花錯才回過身來,再看一眼,確定看不到楚玉和柳色,才轉向桓遠又一次詢問。
桓遠目光微黯,簡單說了楚玉地交代,並取出信來給他,頓了頓。他苦笑一下。道:“至於柳色……他約莫是私逃了。”
發現柳色私逃後,桓遠並沒有去尋找,而是按照原定計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