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話頭,李渾十分的不悅,悶哼一聲道:“嗯,是我!”
“為什麼要這樣做?”田閣老身邊地麴延武也質問道:“我大秦律法有明文,無論何等情由,擅闖禁內者以謀反、當誅九族,難道太尉大人不知道嗎?”
“啊…這個這個…”李渾被問的一愣一愣,論嘴皮子他可不是大學士的對手。
邊上的陰無異趕緊支招道:“我們是有密旨的。”李渾趕緊照說。
“什麼密旨?誰下的旨?”田憫農面色鐵青的問道。
“是太上皇陛下。”李渾答道:“你們還不知道吧,他老人家早在半年前就被禮送回國。”說著一指城下那面大旗道:“但是被他那個狼子野心的兒子秘密囚禁,押送入京了。”
眾臣譁然,紛紛望向那面大旗,就連原本目不斜視的官兵們,也紛紛側目,希望一貫正面地王爺,能給予正面地回擊。
但秦雷出人意料地選擇了沉默,他直覺自己不會是這一場地主角,會有人出來收拾局面的。
只聽城上李渾繼續道:“當然。秦雨田這樣做,是由當今皇帝指使的。這兄弟倆狼狽為奸,把我們昭武陛下囚禁在深宮中,不僅限制他的自由,還百般折磨於他!”說到這,他又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狀似落淚道:“我們陛下被折磨的不**形,終於無法忍受,這才求正直地工人傳旨給老臣,讓我進宮救駕。二位大學士,你們說到底是誰有罪?”
兩人彷彿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對視一眼後,由田憫農開腔道:“僅憑太尉大人的一面之辭,我們似乎還不敢懷疑當今聖上和武成王殿下吧?”
“就是,把太上皇請出來。讓我們看看,是不是遭到虐待了!”麴延武接著道。
“那不行。太上皇現在虛弱不堪,已經臥床不起了。”李渾搖頭道:“我們身為臣子的。怎能再驚動他老人家呢?”
“那把天佑陛下請出來也行。”田憫農高聲道:“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天佑陛下了。”李渾厲聲喝道:“陛下和文莊太后已經將那不孝的東西,貶!為!庶!民!了!”什麼叫一語出,天下驚?就是這個效果。
只聽臺下轟得一聲,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叫起來…聽了李渾的話,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傢伙要當董卓了!
這時候人有一種思維慣性,誰弄權都行,愛怎麼弄怎麼弄,但皇帝應該是秦家的!
馬上就有數不清的官員站出來。七嘴八舌地質問道:“太尉大人,依您的身份地位來說,似乎應該遠離廢立之事,以避王莽之嫌!”
“好好好…”李渾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雖然早知道這些書呆子食古不化,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一點都不認老李家的權威,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好在他早有準備,恨恨地一拍城牆道:“我不跟你們聒噪,自然有人跟你們說!”說著猛然揮手道:“有請文莊太后!”
本來還群情激奮的滿朝文武頓時鴉雀無聲…那位老婦人可是擁有廢立皇帝的權力。只要她張嘴數落天佑陛下的不是,那可就真的說廢就廢了!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向上望著,只見兩個兵丁抬著頂敞篷軟轎出現在城樓之上,轎子上做著個身穿太皇太后袞服的老婦人。
這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官員們都看清楚,那確實是如假包換的文莊老太后,便齊齊大禮參拜道:“拜見聖母皇太后,娘娘仙福永享ˉ壽安康!”一時間偌大的廣場上再沒一個立著地。就連桀驁不馴的武成王。也乖乖的給奶奶磕頭。
看到這一幕,李渾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啊。暗暗嫉妒道:同樣都是人,差距咋這麼大呢?
文莊太后俯瞰著城下參拜的眾人,輕易便找到了那面黑虎王旗,還有旗下偷偷向自己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