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難民還給士子們現在最需要的尊敬和承認。館陶當初擔心士子們只是一時頭腦發熱,不能堅持下去的問題,自然也就不是問題了。事實上士子們不僅堅持下來了,而且表現地很是勤快。
橫豎是無事可做,與其在會館裡愁腸百結,還不如去看看那些可憐地人們,過得怎麼樣了呢。很多士子如是想道。但他們也沒料到,這一小小舉動,居然在中都城掀起了一股賑災大潮…
沒過幾天,山北隴右士子賑濟入城難民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中都城。這樁善舉不止讓中都百姓地交口稱讚,還很快得到了江北、山南二省士子的熱烈相應,從本省會館中籌到大量錢款物資,尤其是募集到的上萬床棉被,大大解決了難民們的燃眉之急。
別省計程車子頓時坐不住了,心道:那些難民可也有我們省裡的,若是隻讓那四省的做好人,叫我們怎麼有臉回鄉?便紛紛聯絡起來,推舉幾個領頭的,也到本省會館化緣。商人們不願得罪這幫舉子,再說也算是做點善事,都或多或少的解囊相助。
最後中都城計程車子、還有國子監的監生們也急了,紛紛道:“首都首都∽善之都,若是好事都讓外九省計程車子們佔全了,讓咱們京城爺們的臉往哪擱?”也決定馬上響應賑災,他們是地頭蛇,且家世都還可以,一旦施展開來,效果自然不是那些外省士子可比。
站在四合居的樓頂上往下瞧。只見一車車大米白麵、棉衣棉褲,從東西城的倉庫中運出,經過銅鎖大街。向散佈在南北城的近十萬災民送去。秦雷終於忍不住嘴角上翹,微微激動道:“看到了嗎?館陶先生,咱們不能說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人心總是好地,還是要看怎麼引導哇。”
館陶微笑道:“王爺輕描淡寫之間,引動天雷地火,學生佩服佩服。”
秦雷笑罵道:“我聽著這話有些帶刺。是不是動用了幾萬兩銀子。你心疼了?”他不止資助隴右山北兩省學子賑濟,就連山南江北的也一道負擔著。
館陶搖頭笑道:“王爺可冤枉屬下了,當初不痛快,是怕那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但現在見到效果了,哪還會計較這點銀子。”現在是年初,財政上還不緊張,是以他也敢說幾句場面話。
但他畢竟苦日子過慣了,不一會兒便心疼道:“闔府那麼多產業,竟然頂不上王爺花…您也太會花錢了吧。”
秦雷哈哈大笑著關上窗戶。與館陶回到桌邊坐下,一臉不解道:“這也沒人教,我怎麼就會呢?莫非孤就是傳說中的天才?”
館陶剛喝了口水,聞言側首噗一聲悉數噴了出來,無奈地擦擦嘴。苦笑道:“寢不言〕不語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秦雷嘿嘿笑著不接話。館陶除了搖頭苦笑,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無力感。只好岔開話題問道:“今日朝會上文彥博沒有發難吧?”
秦雷搖搖頭,輕聲道:“那倒沒有,但有一樁,這老傢伙對士子賑災頗為感冒,上表希望陛下采取什麼舉措,制止他們。”
館陶驚訝道:“莫非他察覺出什麼蛛絲馬跡了?”
秦雷堅定搖頭道:“不可能,在孤沒有出劍之前,那些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除非他能掐會算,否則不會察覺到孤地意圖。”
館陶揪著稀疏的鬍子,苦思半晌,才沉吟道:“是不是他對現今中都的熱鬧氣氛感到不安了?”秦雷喝口茶,頷首道:“我也這樣認為,好比小偷準備偷人家的東西,自然希望四下無人吵鬧才好,只要有動靜,他就會心虛地。”
館陶點頭笑道:“而文彥博要偷大秦地掄才大典,自然不希望橫生枝節了。”尋思一會兒,又輕聲道:“這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呢?”
秦雷摩挲著下巴,目光遊移不定道:“應該不會吧,現在他指使不動京都府和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