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離街角近了些,便聽到一陣打鬥叫喊聲。雖然於命令,但騎士們還是不由加快了速度。
繞過街角,便看到兩個兄弟躺在泥濘中,其餘幾個成扇形散開,持弩舉刀保護著他們。直到後面的黑衣衛上來,接替了防禦,幾個人才鬆口氣,收起弩劍,撥馬到了年輕人面前,扶起護面,拱手羞愧道:“啟稟王爺,我們被人襲擊了。”
年輕人就是秦雷,在溫泉宮小憩兩日後,便興沖沖地帶著屬下往京山大營趕來。他要提前趕到這個據說已經廢棄了地大營,為接下來抵達大營地各路人馬打個前站,收拾出地方來,準備好工事、營房、糧食
做到賓至如歸。在得到那麼多利好訊息後,他簡直了,顯示出了少有的積極主動。
但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萬萬想不到地是,這裡竟然比他見過最破落的貧民窟還不如,簡直是個巨大的垃圾場。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黑衣衛居然在這裡受到了攻擊。
糟糕的訊息像這個垃圾場一樣讓人討厭,隆威郡王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面沉似水地喝道:“說清楚些。”
幾個黑衣衛中領頭的便是秦衛,只聽他有些氣急敗壞道:“咱們跟著那個人影便往這跑過來,誰成想這種鬼地方居然有絆馬索,猝不及防間,打頭的兩個兄弟便吃了虧。”說著雙手捧著一根竹箭奉上,後怕道:“那些人緊接著便一陣箭雨,若非這種竹箭不能刺透我們的鎧甲,咱們怕是全要折在裡面。”
秦雷沉著臉聽他說完。又低聲問道:“人怎麼樣?”
“摔得不輕,怕是要躺上月數。”秦衛趕緊答道。
秦雷點點頭,讓他們先下去,又招叫過許田,沉聲吩咐道:“現在是巳時三刻,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給孤在未時三刻以前,把這些垃圾堆裡地耗子統統趕出來,送到孤的面前。”許田本來想請王爺再多給一個時辰,但轉念想到自己是要大用的。若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臉被大用,於是便乾脆答應下來。
秦雷見他答應下來,便撥轉馬頭,帶著貼身衛士離了這個臭氣熏天的破地兒,尋了處通風的高地下馬等著。衛士們紛紛扶上護面,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石勇從馬背上取下一床軍毯,鋪在一塊大青石上,請秦雷坐下。石敢被留在溫泉宮護衛永福公主,他便臨時擔當起了秦雷的勤務官。
等秦雷坐下後。石勇又從馬背上取下水壺,倒著給王爺洗臉洗手。
被冷冽的涼水一激,秦雷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喃喃問道:“你說這裡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透著股怪異呢?”
石勇見王爺洗完了,便把水壺拿起來喝了一通,才塞上木塞,朝馬背上一掛,悶聲道:“咱們行進速度並不慢,卻被這些人給打了不大不小的埋伏,他們反應也太快了。根本不像普通老百姓。”
秦雷點點頭,凝神俯瞰高地下地村落,只見黑甲騎兵們十人排成一排,分成許多小組,在弓騎兵的策應保護下,沿著房屋間的街道,反覆掃蕩巡邏,卻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倒是攆得那幾只瘦狗走投無路。趴在地上,抱頭嗚嗚等死。
浪費了許多時間後。衛士們終於改變了戰法。他們先將可疑的區域分割包圍。待團團圍住後,黑衣衛便上前投擲飛火流星彈。此時秋燥物幹,大火很輕易的熊熊燃起,濃濃的黑煙甚至隨著風飄到秦雷這裡。
“咳咳咳咳…”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頓時響起,秦雷只好帶著石勇他們轉移,離了這個風口,找個背風的地方待著。雖然十分狼狽,可他仍舊十分高興,比手畫腳的對石勇道:“看到沒有,標準地大綱動作,所有人做得都很到位,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傷亡不說,還可以事半功倍。”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嘉許道:“你的汗水沒有白費啊。”石勇是整個王府地教習長,負責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