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三味真火,把城中幾萬老少燒成了灰。至於一個人就攆得幾萬人抱頭鼠竄幾百裡,都不算什麼稀罕事了。他們這才知道,那天那位護法大王,死的不冤。
原本是二十萬教徒分三波,由三位護法天王帶著輪番進攻襄陽湖水寨。只要有一個不想去的,另外兩個必會群起而攻之。所以才能保持如此高頻度的攻擊。以至於將堅韌地襄陽湖水師拖垮。但現在只剩下兩個,誰也奈何不了誰,再加上彌勒教本身地疲勞也到了極限。連綿不休的進攻終於出現了停頓。也讓城裡的三千鎮南軍好好歇了歇,徹底恢復了體能。
直到五天後,兩個護法大王才結束了扯皮,帶著餘下地七萬人馬,來到千瘡百孔的襄陽湖水寨前,準備畢其功於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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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雷帶領的東路步軍,也是在這一天,來到襄陽湖邊。
隊伍已經進入戰備狀態,不疾不徐的沿著襄陽湖、往戰場趕去。黑衣衛的斥候流水般的將戰場的情報傳遞到中軍。
“到半個時辰前,亂匪的三面進攻仍未停止,城上已經明顯支撐不住了,四處都有殺上城頭的敵人,形勢岌岌可危”許田向騎在烏雲上的秦雷稟報道。
秦雷面無表情的問道:“伯賞賽陽呢?”若是伯賞賽陽能帶著兩千騎軍反覆襲擾城下的敵人,城上的形勢不該如此危急。
“伯賞校尉除了一開始帶隊出城衝殺了一陣,再後來即使是城頭萬分危急時,都沒有見到過。”許田不帶任何主觀判斷的回答道。“而且,在城頭上守禦的兵士,多半穿著藍色騎兵鎧。”
秦雷點點頭,沉聲道:“再報。”許田便躬身退去。
這時候,邊上的秦有才才低聲道:“小公子不會有事吧?”
秦雷搖頭道:“估計問題不大,既然他那些手下上了城頭,擺出一副守勢,那他應該就還能喘氣。否則他那些手下就該衝出來報仇了。”
秦有才心道,您老要求也太低了吧?能喘氣就行?若是小公子成了殘廢,您倒是沒事,伯賞元帥卻一定會把我的皮給扒了。
其實秦雷何嘗不是心裡長草?伯賞賽陽是他和老元帥的感情基礎,若是折在這一場,兩人以後著實不好相見。心中暗歎道,早知當初也學老元帥,把這小子系
上了。
當然,這只是一時感慨而已。秦雷對伯賞賽陽寄予了厚望,這種希望之大,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他希望若干年後,伯賞賽陽能替自己將鎮南軍掌握在手中。而一個溫室花朵般的公子哥,是不可能被二十幾萬虎狼之師所接受的,即便他是伯賞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秦雷知道,要投資未來,就要承受風險。所以霎那的後悔很快過去,他對秦有才吩咐道:“把張四狗和小楚叫來。”秦有才立馬領命而去。
沒一會功夫。張四狗和繫著鮮豔黃領巾地楚千鈞,來到秦雷的馬下。行軍中禮節從簡,兩人只錘了下左胸,便齊聲問道:“敢問王爺有何吩咐?”
秦雷笑吟吟的看著這一老一少,先對張四狗道:“孤準備這次還用你打先鋒,但這次的敵人可能棘手點。”
張四狗面色不變道:“小人願往。”
秦雷微笑問道道:“對付六萬左右的彌勒教軍,你需要多少人組成箭頭?”
張四狗尋思一下,看了看一邊凝神靜聽的楚千鈞道:“有了小楚。五百人足矣。”
秦雷頷首道:“你自己去挑吧。”
張四狗行禮後。剛要轉身而去。秦雷又沉聲道:“別忘了。你還欠孤一個理由,所以…”
張四狗有些訝然的回頭望著秦雷。
“所以給我完完整整的回來。”
張四狗面部線條漸漸變得柔和起來,狠狠地點下頭,這才大步離開。
秦雷又把視線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