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極是光棍,秦雷慣用地連哄帶騙加詐唬統統失了效,只好無奈道:“你先一步不離地跟我一天。受得了就留下,受不了就有多遠死多遠。”喬天才頓時眉開眼笑,點頭不迭。小清河支流無數,這些支流穿街走巷,遍佈了南北城的大部分割槽域。
清河園便座落在這樣一條支流邊、原本是簡郡王最大的一處外宅,佔地十幾畝,在正月京都大火中被焚燬。後來被秦雷奪了過來,又把邊上十幾戶人家的宅子一道買下來。圈上幾百丈的圍牆,
預備作將來的王府之用。
自從買下這一大片地方起,工程便開始了,這一年來就沒有停下過。雖然因為經費緊張。一直沒有大興土木,但到了十月底,還是建起了四五個院落,足以容納幾百人起居辦公了,館陶便把政務寺的本部遷了過來。
結果剛從搬家的浮躁中擺脫出來。清河園又被五城兵馬司的官兵給圍了。讓政務寺地屬員們直嘀咕,莫非這裡風水不好?坐太歲頭上了麼?
館陶倒是很淡然。每日裡按時起居,飲食正常,把府裡的差事也安排的井井有條,讓每個人都忙碌起來。這人一忙起來,胡思亂想的心思就會少很多,再看館陶大人沒事人一樣,屬員們更是放下心,簡簡單單的辦差,稀裡糊塗地睡覺,緊張氣氛自然一掃而空。
這樣過了三天,便到二十一日,早起晨練的胥吏驚喜發現,門外駐紮的官兵撤走了,清河園解圍了。
當官員們把這個訊息,興奮的傳遞到內院時,正在練五禽戲的館陶先生,只是微微一笑,甚至連手上動作都沒有停下來,似乎要表現某種從容淡定。
殊不知,他的動作要比往常快了三成,旁人看了,便再也認不出寺卿大人練得什麼套路。
也許是王八拳吧…屬員們心中猜測道。
打完一套王八拳,館陶一邊擦汗,一邊清聲問道:“與各司的聯絡恢復了麼?”
“恢復了,除了被打死兩條狗,沒有任何損失。”政務寺的官員答道。
館陶聽了,輕舒口氣道:“萬幸沒有辜負王爺。”
“王爺入京了。”官員爆料道。
“王爺在何處?”館陶吃驚道:“快快為我更衣,前去拜見。”
官員繼續爆料道:“王爺身邊地俞大人,帶著黑衣衛到了門外,正等著大人接見呢。”
館陶趕緊換上正裝,到前院見了俞錢,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兩人還沒說多長時間,便得到訊息:王爺午時即到,政務寺準備接駕。
秦雷的車隊很準時,午時整開到了清河園門口,館陶帶著政務寺上百官吏跪迎,反正已經暴露了,還不如正大光明些來得磊落。
只見威隆郡王殿下,被一個相貌清秀,卻有些鬼頭鬼腦的小子服侍著,下了王車,來到館陶面前。
兩人稍作寒暄,秦雷便與他攜手進院,只吃了一盞茶,便放下茶盞,對館陶道:“孤王手下出了個二五仔,卻要先料理了再與你說話。”
館陶驚訝道:“二五仔是什麼東西?”
秦雷冷笑道:“二五仔不是個東西,還有個學名叫反骨仔。”
館陶這個汗啊,心道:反骨仔又是個什麼東西呢?但見王爺面色不善,不敢再問,只能呵呵笑道:“反骨仔不是個東西…”…
第三零六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清河園佔地甚廣,現在只有北邊的五分之一建好了房屋。其餘盡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以及孤零零的幾棟小屋。這些小屋是值夜兵丁的哨所,白日裡往往是沒有人的。
今日東南角的一間小屋外,卻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衛。這些衛士雖然一如既往的表情冷峻,但眉宇間還是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顯示著他們內心的波瀾。
他們逮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