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去談統一;而在統一之後,東西南北才是我們馳騁的疆場。這三步必須要按順序走,否則是要摔跟頭地。”
沈青輕聲問道:“那現階段王爺對西域的態度是?”
“錢!財富!支撐我們迅速成長,結束大秦內鬥、華夏內鬥地資本!”秦雷堅定道。
秦雷當夜便宿在此地,第二日便帶了皇甫戰文、沈青等人折返京山營。他不見那疏勒王子一方面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確實分身乏術…京山營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當秦頊開始習慣日復一日的行軍時,終於有一天,石勇告訴他們…次日黃昏抵達京山營。
而此時,從南方出發的一支隊伍,也已經距京山營還有一天的路程了
第二八四章 倚天拔劍觀滄海 胤國江上說文宇
此時的秦人若想從北方到南方、或者從南方到北方,多半還是會選擇乘船。因為大運河雖然淤塞的厲害,但勝在平穩,在船上可行可臥,不必忍受行車時的顛簸勞頓。
行船比乘車還有一樁好處,就是與官差照面的機會較少,船老大會在停泊補給時,到碼頭上繳納過路稅費,官差一般只驗貨不驗人。他們只關心又沒有偷逃稅費的貨物,而不像路上的官差那樣,盯著人的臉使勁瞅。
是以當楊文宇準備北上的時候,他選擇了乘船。帶著伯賞元帥轉給隆威郡王的百多名大小軍官,分乘兩艘客船,順著大運河飄飄蕩蕩,不急不忙的往京畿趕去。
對於鎮南元帥將自己轉賣的行為,他從心裡是不痛快的。雖然恪守著軍人的本分,無條件服從了元帥的命令,但萬萬不會風風火火的往北邊趕去,即使那裡有一位自己十分欣賞的王爺。
站在船頭,任冰冷的江風撲面吹來,打得臉生疼生疼,卻也沒有稍減他心頭的煩躁。他今年三十三歲,便已經成為鎮南軍的中軍將軍,統管水路中軍,可謂伯賞元帥之下的第一人,軍中也無不把他視為下任鎮南元帥的不二人選。正是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時候。
沒想到一次鎮壓彌勒教反叛的軍事行動,讓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任何理由,他便被元帥革職了,取代他位置的,乃是他原本的下級,南營步軍統領秦有才。
無緣無故被解職,饒是他再好的修養也要心生怨懟。雖然伯賞元帥專門找他談話,告訴他此舉的用意所在…據說那位王爺希望他去統領一支昔日的天下第一強軍、當然是昔日。現在只是一支莫須有地軍隊而已。
楊文宇對那支軍隊能不能建立起來深深表示懷疑。他不是一般只知道帶兵打仗地將領,雖然已經對那位王爺頗有腹誹,但隆威郡王的那句話戰爭要為政治服務,他是非常認可的。
他對朝中局勢一直保持著高度關注,知道京裡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現在的一切只是暴風雨前地平靜罷了。在這個時候想要組建一支足以攪局的軍隊。不消說,是要面臨被強大禁軍絞殺的殘酷命運的。
他雖然自信,卻也沒有狂妄到,敢說一年就把一群新丁操練到與禁軍一較雌雄的地步。但那位王爺顯然更自信,或者說是…更狂妄。
面對著一個兒戲般的未來,卻還要默默忍受。嘆口氣。楊文宇突然想起那位王爺說過地那句糙話生活就像被強暴,如果不能反抗,不如痛快的去享受。想到這,他不由失聲笑了出來,心道:看來只能去享受了,心中的鬱悶卻沒有絲毫減輕。
“文宇老弟在想什麼?”邊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楊文宇回頭望了望,便看見車胤國那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偶爾想到前路迷茫,生出一絲不應有的惆悵而已。”
車胤國穿一身墨綠色的武將常服。雙手負在背後,面色如遠山般的淡定,只聽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