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三二章 上朝
第二二章上朝
昭武十七年九月二十一,大霧瀰漫中都城。
更鼓未響,夜色正濃,北城的小清河上有微弱的燈光在霧氣中閃爍,要靠近些才能看清那是幾艘亮著燈的畫舫。
秦雷被若蘭從睡夢中喚醒,抱著枕頭閉眼嘟囔道:“不起,不起。”若蘭見王爺孩一般賴床,強忍住笑,柔聲道:“爺,丑時刻了,再不起就不能按時趕到承天門前站班了。”秦雷把頭埋進枕頭底下,甕聲道:“這是誰定下的破規矩?幹嘛不再早點,時開,開完了一道睡多好。寅時早朝?這不活活把人的好夢劈成兩半嗎?”
若蘭心道,您跟夜貓似的睡得晚,可別人都是日落而息,若是時開,亥時起,那才叫睡一般呢。不過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還是得先把這位爺哄起來:“王爺乖哈,等回來再睡他一天一夜補回來哈……”
秦雷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耍賴道:“不去不去,本來就沒我什麼事,老四哪有睡覺重要啊……”若蘭被他弄得一陣頭大,這時屋外的石敢又輕輕敲門催促了,若蘭只好心一橫,趴在秦雷耳邊,蚊鳴般輕聲道:“爺,你若是馬上起來,奴婢今晚就……”一陣囁喏,卻嗯嗯的說不出口。
秦雷呼吸驟停,等待她的下,好一會才聽若蘭羞澀道:“都聽你的……”
秦雷一下來了精神,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摟住若蘭的小蠻腰,雙眼瞪得銅鈴一般,粗聲道:“簫也可以嗎?”
若蘭的小腦袋垂得快到胸部了,微不可見的點點頭,便面紅耳赤地鑽到秦雷懷裡,再也不肯抬起頭來,卻把叫秦雷起床的事情都忘了……
秦雷彷彿被打了一陣雞血,亢奮的狀態一直保持到了承天門外。開啟車窗,見外面仍然伸手不見五指,秦雷低聲咒罵一句,才問道:“還有多久列班?”
石敢輕聲道:“還有兩刻鐘。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三三章 願王爺笑口常開
第二章願王爺笑口常開
嗡的一聲,朝堂上頓時開了鍋,官員們面面相覷,難掩心中的驚駭。不是因為案件本身,那不值一哂——簡郡王的死活與他們有何干系,而是因為蘊含在縱火兇殺中的那種簡單暴戾,讓他們感受到了**裸的威脅。
頓時,無數畏懼的、疑惑的、甚至是憤怒的目光,匯聚到御階之下、那位坐著錦墩的年青王爺身上。千年來的潛規則,官場上的事,應該用官場上的辦法解決,而不是暴徒一般打打殺殺,否則官場就變成屠場了!對於這種不守規矩的暴行,手無寸鐵的官們本能的反感異常,對這位在南方力挽狂瀾的王爺原本的那絲好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上人橫眉冷對,秦雷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如春日陽光般燦爛,只有雙目開闔間閃過的絲絲殺氣,提醒著御階下的官,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每個人都覺得那笑吟吟的殺人目光在盯著自己,不禁感到背後一陣發涼,紛紛縮起脖,垂不敢與他對視。只有站在秦雷對面的哲郡王,才能看到他隱藏在袍袖下的右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御座之上的昭武帝也有些不悅,捻鬚沉吟半晌,卻只是點點頭,沉聲道:“曲愛卿退下吧,朕會嚴辦此事的。”讓龍椅下的殿下心中微微失望。
曲巖躬身退下了,那位右僉都御史易惟絡卻還杵在場中,似乎對被人忽視有些不滿,拱手大聲道:“陛下,簡郡王一案鐵證如山,司早已蓋棺定論,天下姓皆知,即使證據被燒了,但結論毋庸置疑,微臣懇請大理寺照常宣判。”大秦御史自來不因言論獲罪,因而強項得很。
秦雷心中不悅,輕輕咳嗽一聲,示意一邊的哲郡王說話。老頗有急智,點點頭,向昭武帝拱手道:“父皇,易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