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秦靂面紅脖子粗道:“不說別地,就說你守潼關吧,可是攸關我大秦生死的一戰!換了天下哪個皇帝不應該全力支援?可我們地天佑帝呢?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這是個當皇帝的樣子嗎?”說著朝秦雷低吼一聲道:“我不是嫉妒,告訴你,我對那個位子沒興趣,別把我想成不堪的小人!”
輕輕抹去被噴在臉上的唾沫星子,秦雷苦笑連連道:“合不合適都是他。沒得挑的。”
秦靂面色一滯。撇嘴道:“我覺著你比他合適,你看他那個窩囊樣。想想就來氣!”
秦雷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低聲道:“不要議論這些徒勞地東西了,他現在代表我們秦家坐天下,如果連我們兄弟都不給面子,還指望誰聽他招呼呢?”自從打定主意悶聲發財,積蓄實力,等合適的時機搶班奪權後,他就對誰當皇帝平和了許多。
“這倒在理。”秦靂點點頭道:“那下一步怎麼辦?”
深深的看他一眼,秦雷搖搖頭道:“還沒考慮好,還是先休整吧。”說著笑笑道:“我要回京一趟,二哥和祖母都催了許多遍了,而且我也快當爹了。”
秦靂一喜道:“什麼時候?”
“得二三月份吧。”秦雷笑眯眯道:“起初沒什麼感覺,但心裡越來越是個掛念了。”
秦靂哈哈笑道:“是呀,當初你大侄子下生前,我也沒覺著怎樣,可一看見那猴屁股一樣的小臉,我那淚刷得就下來了。”撓撓頭笑道:“那感覺當了爹就知道,不當永遠不知道。”
“大哥呢?”秦雷笑著點點頭,輕聲問道:“你是隨我回去,還是另有打算?”
“我也回去,老二既然讓我領兵部事,那我就得接下來不是?”秦靂笑罵道:“說起來他也不傻,這差事除了我沒人能幹。”
“誰都不比誰更精神啊。”秦雷點點頭道:“那我們一起啟程。”
“還是不了吧。”秦靂搖頭道:“太尉府下令,讓我收拾鎮東軍的殘局。怎麼也得先把那小貓三兩隻理順了才能起程。”在這場戰爭中,鎮東軍陣亡十萬、被俘十萬,剩下地五萬部隊也被圍在洛陽城裡,剛剛解救出來,已經是徹底打殘打散,沒有個三五年休想恢復戰力。
“看來新任的鎮東元帥非大哥莫屬了。”秦雷心中一動,淡淡笑道。
“誰知道呢…”大皇子搖搖頭道。
與大皇子分手之後。秦雷回到了京山軍營中。將領們都在中軍帳飲酒作樂,只有不喜熱鬧的樂布衣在和衣高臥。頗有名士風範。
“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一進去秦雷便嚷嚷道:“快起來陪我喝酒。”
樂布衣翻個身,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秦雷道:“諸葛孔明在隆重高臥時,如果遇到你這樣的主公,定然是不會理睬的。”
“我又不是劉大耳朵。”秦雷撇嘴笑笑,盤腿上榻道:“那人太假仁假義。我不喜歡。”
“如果一生中都能假仁假義,那他就是真仁義。”樂布衣睡眼惺忪地起來,從壺中倒碗水喝,咂咂嘴道:“怎麼樣,試出點什麼沒有?”
“沒有。”秦雷苦笑道:“老大的表現無懈可擊。符合他一貫的形象。”自從對老大心頭起疑之後,秦雷便常常用陰謀論來猜測他。比如說這,秦雷就懷疑他之所以南下助戰,是不是想要分一杯羹,不讓自己獨得勝果呢?但秦雷就算疑竇叢生,也只會旁敲側擊,而不會問得太直接。
“王爺不妨把鎮東軍讓給大殿下。”聽秦雷複述完談話地內容,樂布衣沉吟道:“怎麼說他也姓秦,而不姓李。”
“孤也是這樣想的。”秦雷從桌下摸出把西瓜籽。咔吧咔吧的嗑起來道:“雖說潼關是我們守住的,函谷關也是也是我們收復地,但也不能一口氣把神武軍和鎮東軍全吞了,貪心不足蛇吞象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