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會帶給自己和皇甫家無上的榮耀,他也相信了,但事到臨頭,心中總免不了有些惴惴。
船隊靠了岸,中間一艘船上升起了王旗,三人趕緊迎上去,肅立在船板邊,恭候王爺的大駕。
不一會兒,秦雷便出現在船舷邊,三人轟然行禮。在軍裡甲冑於身不便伏跪,是以秦雷幹
營中的跪禮,用軍禮代替。
笑眯眯的與眾人還禮,秦雷大步走下船來,拍著皇甫戰文的肩膀,大笑道:“戰文能來助我,孤真是不勝欣慰啊。”
皇甫戰文垂首恭聲道:“敢不誓死效力。”
秦雷呵呵笑道:“咱們路上再談,現在先跟孤一道收拾那些兔崽子去。”
皇甫戰文頓時想起這位爺當年收拾太子衛時的情形,不由輕笑道:“又有好戲看了。”
秦雷輕笑一聲,轉又皺眉道:“這些人比那時的太子衛更渣,”想了想,形容道:“如果當年太子衛算是兵痞的話,這些傢伙只能算是地痞。”後面跟著的一眾手下不禁莞爾。
幾十艘船上的宗親們,被各自船上的黑衣衛通知道:‘目的地到了,王爺已經在岸上備好大餐,請諸位下船享用。’
聽到這個訊息,宗親們爆發出一陣陣歡呼,人們欣喜想道:‘看吧,這就是抗議的力量。’待船一停穩,眾人便爭先恐後的想要往下湧。
卻被各自船上的黑衣衛帶著子弟兵攔下了。每人發一個可以掛在脖子上的小牌牌,又在花名冊上登記下來,這才放他們下船。
“這是幹啥用的?”玩弄著脖子上精緻地銅牌,宗親們議論紛紛道:“九五二七?這是啥意思?”終於忍不住向發放牌牌的黑衣衛打聽。
黑衣衛假笑道:“作用多著呢。比如說用餐的時候。沒有這個牌牌就沒得吃。”
“哦,餐牌啊。”宗親們恍然道,便把那牌牌緊緊攥著,生怕遺失了沒飯吃。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最後一個宗親才下了船,此時已是子夜十分了。
待黑衣衛和子弟兵也下去。船隊便掉頭往中都返回,興許趕緊點還耽誤不了早晨的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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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親們被集中在遠離碼頭地一處空地。四周是一排排面無表情地黑甲騎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把宗親們團團包圍。
望著騎兵那雪亮的刀鋒,宗親們開始犯嘀咕了:“這不像是請客吃飯吧?怎麼瞅著像要殺豬呢?”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安越來越重。人群終於騒動起來。
一個身穿世子服色的青年怪叫一聲道:“王爺呢?我們要見王爺!”
邊上人剛要附和。卻聽一個炸雷般地聲音響起:“秦淇水!你倒掛金鐘上癮了嗎?”說話的對面土臺上一個勁裝漢子,他一手握著根馬鞭。另一手扶著腰刀,正怒視著方才怪叫地青年。
聽了勁裝漢子的話,那秦淇水臉上閃過一絲畏怯,早上被吊了足足一個時辰,差點把腦袋墜下來,那滋味可不想再遭第二回了。縮了縮脖子,輕罵一聲:“狗仗人勢”,卻還是乖乖退回到人群之中。
眾人正議論紛紛,便聽得一聲炮響,不由嚇個激靈,待回過神來,只見那高臺之上,站上了幾員戎裝軍官,個個黑著臉,彷彿旁人欠他們八百吊錢似地。
當中一個卻有些面熟,好像在宗正府前見過,當時記著這人挺慈眉善目的,怎麼這會子狼眉豎眼起來了?
場中漸漸安靜下來,人們好奇且有些忐忑的望著那些軍官,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見眾人安靜下來,那個面熟的軍官向前邁了一步,視線冷冷地掃過場中眾人,被他那狗熊般地目光一看,場中更是落針可聞。
他這才開口道:“認識一下,鄙人石勇,洝��醺�藍詠滔骯伲�倍僖歡伲�遼�潰骸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