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見不到別的異性,又不想接受別人的安排,所以才勉強與自己湊合的。
因為她是那樣地完美,無論是哪方面,幾乎都完美到令人自慚形穢,秦雷甚至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上她…
好吧。雖然他如此自誇,心中卻仍是惴惴,因為這女孩不像雲裳那樣,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讓你一看便知其好惡。詩韻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她的性情嫻靜而內斂,心中十分能藏事。即使心湖起浪,面上卻不會表現出一絲一毫。所以秦雷對兩人的感情其實是有一絲不自信的。
但今天,他知道了姑娘的心,她是愛自己的。而且要比自己對她地感情更深十倍。那是一種純粹的美好,深沉而又內斂,只是偶露驚鴻一瞥,雖不奢華、且不張揚,卻如赤子般真摯。如紅日般熱烈。絕不亞於這世間的任何一份感情。
倘若有人毫不猶疑的為你擋住襲來的刀槍,那她或他。定然把你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珍惜這樣的感情呢?沒多久,沈冰便匆匆趕回,還帶了一個十八人抬的大轎子過來,這轎子是秦雷的王轎,但他嫌這玩意太笨重,又耽誤事,所以內侍省送來之後,竟是從來沒有用過。
好在黃召做事小心謹慎,擔心王爺哪日會心血來潮,想坐把轎子了,所以每日都派人打掃一遍,再加上一直是全新地,是以裡面倒要比一般居室還要乾淨。秦雷一說準備淨室,沈冰便想起了那個轎子,一面令人去秦泗水那取來最好的器械葯具,一面快馬加鞭往清河園求援。
好在事發的地方距離園子不遠,不到一刻鐘,他便帶著那轎子轉回,只是累壞了輪流抬轎的三十六個轎伕。
將沉重的轎子落在地上,再把手下取來的器械葯具擺好。來不及擦汗,沈冰便氣喘吁吁的跑到秦雷身邊,沉聲稟報道:“請王爺進轎子手術。”他是見過王爺那神乎其技的心肺復活術的,既然當時王爺可以將太醫判定死亡的念瑤姑娘從鬼門關拉回來,那麼他就一定可以把詩韻姑娘治好。沈冰堅信這一點。
秦雷點點頭,吩咐一聲:“把若蘭叫過來。”便讓石敢與沈冰扶著自己地腰帶,將自己從地上直楞楞的拔起來。整個過程中,他的上身紋絲不動,完全沒有晃到懷裡的女孩。
定定站了一會兒,確信雙腳重新充滿力量後,他才穩穩的邁出一小步,緩緩走進那足有兩丈長,丈半寬地大轎中。這時若蘭也聞訊趕過來,幫著秦雷將詩韻慢慢地平放在潔白的軟床上,而秦雷地左手,依然被釘在那箭桿之上。
沈冰和石敢知道若蘭姑娘對救護蠻在行,便輕手輕腳退下,命令所有人退後三丈。成圓環守在轎門口,又吩咐眾人噤聲,這才安靜等待王爺將手術完成。
轎子內,秦雷面色慘白的吩咐道:“給詩韻麻醉。”若蘭趕緊將一碗調對好的麻沸湯給詩韻服下。
“給轎子消毒。”見詩韻服下麻葯,秦雷繼續命令道。
若蘭趕緊從葯具箱中翻出高度提純的白醋,一股腦地潑灑在轎子中。權作消毒之用。這東西揮發性比精酒還要強,所以秦雷寧肯忍受令人滿嘴口水的酸味,也要用它而不是精酒。
待消毒完成後,不用吩咐秦雷吩咐,她便取出兩幅嶄新的帽子、口罩,先給秦雷戴上,然後自己也戴上。再從一個精酒罈子中取出兩副薄如蟬翼的手套,給秦雷右手戴一隻。再給自己也戴上。
趁著她忙活的功夫,秦雷已經將詩韻後背上的傷勢仔細觀察了半晌,終於輕舒口氣,隔著口罩道:“好在這箭地箭頭要比一般的長,所以倒鉤沒有扎進她的肉裡,這樣傷害能小些。”
聽他說得愉悅,若蘭的眼淚卻快要掉下來了。她雖然不懂軍事,但也能看明白,那箭頭分明已經消失在殿下的手背上,若是倒鉤不在詩韻背上的話…就一定是在殿下的手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