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披堅執銳的連續趕十來天,即使是鐵人也有些撐不住了。一聽到官長下達休息半個時辰的命令,兵士們也不管地上是泥是土,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士氣自然也不如前些日高了。
六月中旬的襄陽已經熱的厲害,即使是日頭西沉,暑氣仍未消散。老兵就支使著新兵去湖邊取水來喝,新兵不情不願的抱著兩個頭盔起來,嘟嘟囔囔的往湖邊走去。只能自我安慰道:沒辦法,新嫩總是被欺負的物件,除非像那位小爺一樣彪悍。想到這裡新兵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東側湖邊,那裡有一群官兵在圍著一個面色稚嫩的青年大聲說笑。
被人簇擁著的感覺真好,楚千鈞如是想道。以前雖然因為他的身世,大家面上都敬著他,但背地裡說什麼的都有,甚至他經常能感到脊樑後頭冷嗖嗖的。
但從他博得‘白衣噬人魔’稱號那一夜起,一切都變了。無論是兵卒還是軍士,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火熱,那種欽佩甚至是崇拜,是瞎都能看出來的。不知不覺間,他成了眾人的話題,休息時,兵士們也喜歡圍在他身邊胡吹海侃。
雖然他不會講這些丘八們喜歡的粗俗笑話,一般只能扮演聽眾的角色,但他滿臉的笑容還是告訴同袍們,你們不拿俺當外人真好……
這不,一群老傢伙打發新兵蛋們去取水後,便不自覺地聚攏上來,又拉開架勢擺起了龍門陣。胡扯幾句後,話題不由自主轉到最近很出風頭的一人身上……
一個盤腿坐在大車上的老兵感嘆道:“咱們大帥家就是好樣的,世代忠烈不說,連初上戰場的小公都那般勇猛。
第四卷 火中蓮第一七四章 一曲秦風譜壯歌
襄陽湖北面,震天喊殺聲已經持續許多日了。
不知那些瘋狂地彌勒教徒是不是吃錯了藥,一個月來持續不斷的攻擊著並不算高大堅固的襄陽湖水寨。
對水城裡的一萬守軍來說,憑藉著寨牆箭跺,應付六七萬手持砍刀梭鏢的泥腿的進攻是綽綽有餘的。再加上水寨中強大的軍械生產能力,以及足夠吃一年的軍糧儲備,理論上說,襄陽湖水寨不會僅堅持一個月就岌岌可危。
但事實總與理論有些差距。彌勒教軍採取了車輪戰術,一個月十天,足足攻了五十多次。即便是鐵人,也要需要有打油保養的時間呀。在這種夜以繼日的進攻下,當每個兵士都至少幹掉十幾個彌勒教徒時,兵士們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
每日聽到集結的哨聲,這些兵士便木然從地上爬起來,表情呆滯的集合在一起,跟著領隊的裨尉艱難爬上城頭。這時候,彌勒教徒往往已經衝到城下了。兵士們這才機械的彎弓搭箭,大概一瞄準,便將箭矢射了出去。反正下面人挨人,九成能射到一個。
無論是速、力量還是準,都比原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即使彌勒教軍一沒有攻城經驗、二沒有攻城器械,在二十天後便能僅憑著一具具簡易的雲梯,輕易攻上城來。於是大規模的傷亡出現了,每打退彌勒教一次進攻,鎮南軍將士們都要付出幾條性命的代價……
幸虧楚落經歷過一次比這慘烈十倍的守城戰,早就預料到這一點。留下了兩千人的預備隊,一直沒有投入戰鬥。才在危急時刻,憑著這股有生力量,一次次把攻上城來的護教軍重新攆下去。
但敵人多,根本殺不淨、打不退。時間長了,連預備隊也死傷慘重,幾乎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又死撐著守了天,就連楚落也開始絕望了。他對手下感嘆道:“這不是什麼實力的問題,襄陽湖守軍分明是被活活累死的啊。”
他不是不想帶人突圍,但身後上艘沒有動力的漿輪船卻走不了。
第四卷 火中蓮第一七五章 為扞衛什長的榮譽而戰
隨著一式‘毒龍出海’,伯賞賽陽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