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笑眯眯的受了他一拜,這才呵呵笑道:“起來吧。”便朝伯賞賽陽道:“情況我都知道了,你又立一樁大功。”說著揮揮手道:“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天亮隨孤巡視城防。”
“俺知道了。”伯賞賽陽便起身想要拉著李四亥離開。
“他不能走,”秦雷微笑道:“我還得問問他潼關的情況呢。”
伯賞賽陽這才鬆開手,小聲道:“叔,你幫著問問,他把俺妹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俺問他半天都說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大哥。”小胖子愁眉苦臉,仿若十八個褶的包子,悶聲道:“軍情緊急,咱們還是改天從長計議吧。”伯賞賽陽見秦雷也點頭,只好怏怏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四亥暗暗鬆口氣,待回頭時,卻見秦雷一臉怪笑的望著自己。他知道自己那點花花腸子。瞞伯賞賽陽那個粗人還成,至於比猴還精地秦雨田,那是想都別想。
好在秦雷沒心情理會他地家務事,指了指城內道:“陪我走走。”
“哎。”李四亥擦擦額頭地冷汗,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的兵士不認識秦雷,卻紛紛朝李四亥行禮,雖然言行間不甚恭謹。但勝在十分親熱。
這讓秦雷不由好奇問起他別後的情由,李四亥也興致大發。在去往前門的路上,唾沫橫飛的吹噓起來…
話說李四亥當年離家出走。想著隱姓埋名加入邊軍,靠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功業來。但他李家地勢力實在太大了,轉了一圈還是在自己大爺手底下打
本來他是在東都洛陽城當兵的,但是李濁認為那裡太靠近前線。容易出危險,便把他調到了遠離戰場地潼關城,這才放了
但你要是以為大家都很討厭這二世祖,那就大錯特錯了。人如其名,當了兵的李四亥不僅不跋扈。甚至還很四海、很隨和呢,再加上他出手闊綽,又講義氣,是以很得人心。
可以就僅此而已,至於行軍打仗那是一竅不通,就連城防如何,城內地糧秣如何,也一概不知。
秦雷知道,這定是上面的招呼打下來。結果只有他不知道別人知道他是太尉大人的四公子。當然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沒兩年便從小兵兵被提拔到了裨尉,弄得他以為自己是天生將才。不當元帥都屈才呢。
可秦雷也不點破,反正過幾日一上戰場,是騾子是馬便一目瞭然了,何必揭他面子呢?
在城裡巡視一圈,秦雷對關內的條件還算滿意,雖然營房設施都很陳舊,但格局尚在,只需稍加修繕,便可放心使用。
等轉完一圈,伯賞賽陽發現秦雷徑直往城守府走去,不由大驚失色道:“你要去哪裡?”
倒把秦雷問得一愣,笑罵道:“都三更天了,自然是要回去睡覺。”他的身份尊貴無比,無論去哪裡,當地地長官都會將府邸讓給他下榻,從無例外,是以這次問也沒問,就習慣性的往城主府去了。但李四亥顯然不這樣想,他閃身擋在道前,抓耳撓腮道:“我那裡不太方便,你還是去別處住吧。”若不是他倆關係非比尋常,就憑這句話,石敢也得扇他大嘴巴子。
“你藏了女人?”秦雷眯眼笑道。
“啊…”李四亥連忙擺手道:“絕對沒有,可不能亂說話,讓我那大舅哥聽到,那可吃不消。”
大戰在即,秦雷也沒心情跟他胡扯,點點頭道:“既然不行,那就換個地方吧。”
邊上一直插不上話的牛校尉,這才撈到機會表現一把道:“王爺啊,末將家裡雖然不甚寬敞,卻也是獨門獨院,十幾間的房子,您要是不嫌棄的話…”
秦雷無所謂地笑笑道:“你家裡有多少人啊?”
“老妻早亡,犬子出奔,只有小女與末將相依為命。”許是白日裡嚇得,牛校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