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打滾的文彥博,秦雷語調不變道:“九…”
聽他還在數,文彥博強忍著劇痛在地上掙扎起來,想把身子滾到門外去。卻被秦雷又一箭射在另一條腿上,再也動彈不得。
“十…十個數數完了,但我還能看見你。”秦雷充滿惋惜道:“功虧一簣啊,文相爺!”
文彥博抱著兩條血淋淋地大腿嚎叫道:“秦雨田,你說話不算數。你不得好死,你不是說數到十嗎?”
秦雷聳聳肩膀道:“但我沒說這期間不阻攔你。”一邊說,一邊走到文彥博身邊,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雙目無情的瞪著他道:“老子生平最恨挑撥離間的傢伙,你竟然臨死還妄想拉著我一塊完蛋,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說著抬腳跺在文彥博柔軟的小腹上,慘嚎聲中,鮮血大口地噴湧而出,將秦雷的下襟染紅大片。
秦雷尤不解恨的連跺幾腳。把個弱不禁風的文相爺踹的死去活來,奄奄一息,這才收回腳來,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道:“把這老傢伙梟首了,腦袋扔進護城河裡!”說著句話時,他的面目相當猙獰。
石敢從沒見過王爺如此暴虐。硬著頭皮勸諫道:“王爺。方才您不是說,要像鳥兒愛惜羽毛一樣。愛惜自己的名聲嗎?”
“孤王今天準備做一把禿鷲!”說完便甩手大步向外走去。
見王爺走遠,邊上的黑衣衛為難的望著石敢,小聲道:“大人,真要梟首嗎?”地上那人雖然已不**形,但畢竟是一國宰相,按照計劃,是應該送到刑部,由朝廷決定生死的。私斬一國首輔,這惡名可比殺個萬八千人還要難聽。方才王爺剛說要愛惜名聲,怎麼轉回頭來,卻要梟首呢?
黑衣衛只道王爺是在氣頭上,怕他待會兒後悔,是以遲遲不敢動手。
石敢攥著腰刀閉目尋思半晌,終是緩緩道:“到現在還沒有反悔,定是王爺下定決心了。”說著抽刀在手,慢慢架在文彥博地脖子上,輕聲道:“相爺走好。”
“慢著…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匹練般的鮮血噴湧出來。刀光與血光之中,一顆鬚髮皆張的好大頭顱飛起,文彥博竟真的就此屍首分家。
堂堂一國首輔,權傾朝野二十載的一代權臣,短短數月時間,便樹倒猴撒、家破人亡,竟然連個全屍都落不下,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憐…
石敢狠狠撥出口濁氣,彎腰拾起來地上那死不瞑目地尊貴頭顱,裝在黑色的首級袋,提著去前面交差。
只留下一具無頭屍身,橫臥在月門洞口。誰會相信這慘不忍睹的半截身子,就是風流俊逸的文丞相呢?
秦雷快步走出了後花園,迎頭碰上沈冰。沈冰趕緊湊過來稟報道:“除了文彥韜的長子之外,其餘文家人皆都在院子裡。”又小聲補充道:“在密道口逮到了文彥韜和幾個文家供奉。”
秦雷不耐煩的點點頭,咬牙攥拳道:“全都殺了吧…”沈冰聞言一愣,皺眉道:“這樣似乎…不妥吧。”
秦雷粗重呼吸幾下,使勁撓撓頭道:“當我說的是氣話吧。把文彥韜和文銘禮留下,其餘人先囚禁在府上吧。”有一瞬間,他真想把文家人都殺光了,可他也知道,這天下最難得就是滅口,殺了文家人還有沈家人、殺人沈家人還有太子、殺了太子還有公主…
除非把世上人都殺光,才能真正堵住所有人的嘴。
煩躁的緊緊腰帶,秦雷沉聲吩咐道:“把那叔侄倆帶回去審訊,尤其是文銘禮。他身上一定有秘密。”說著狠狠一抓沈冰地肩膀,滿面寒霜道:“你要親自審訊,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但別把他弄死了。”文彥博逼秦雷紡不殺文銘禮,還要保護他。秦雷想來想去,還是將他關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才能更有利於保護。
沈冰點頭應下,又想跟秦雷說一下查繳地銀錢狀況,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