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羨慕道:“沈家這日子可過得可真闊啊。”
秦雷點頭道:“雖然沈家只是個伯爵府,在京裡算不得什麼,但論闊氣,怕是沒有哪一家能比得上。”說著有些遺憾道:“美中不足的是,正房這邊從老爺子一代開始,都是一脈單傳,到子嵐那裡,已經是第三代了。”
秦雷感到有些冷,指了指車窗,喬天才便趕緊關上,北風一下子被阻斷。聽不到風聲,頓時感覺舒服多了,秦雷這才慢悠悠道:“想好改什麼名了嗎?”
喬天才點點頭,認真道:“喬玉安如何?”
秦雷無所謂笑道:“可有什麼講頭?”
“顏如宋玉、貌比潘安。”伸出大紅舌頭,將粘在人中上的一粒黑芝麻舔到嘴裡,再伸手擦擦口水道。
“咳咳。”秦雷汗顏道:“自信啊,天才啊,不,宋玉啊,你真是很…不要臉啊。”
“俺叫玉安,不叫宋玉。”喬天才小聲糾正道,說完又認真對付起懷裡的蜜餞。
隊伍行出半日。秦雷吩咐護送地黑衣衛道:“把後面車上的東西。分出一半送到溫泉宮去,跟李家小姐說,孤不日就回去看…永福”
黑衣衛領命而去,到過午時分,便進入了京山營的勢力範圍,其中的一草一木皆在遊騎兵的監視之下,只要一有異動,醒目的訊號彈便會倏然升空。最多一刻鐘,便會招來一箇中隊的黑甲騎兵,將不速之客清理掉。
進了自己地地盤,眾人緊繃地心絃不由放鬆下來,秦雷對勾忌道:“你們先回營吧,孤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對樂先生講:孤王最多五天返回。”勾忌嘿嘿賊笑著應下,那喬…玉安想跟著秦雷。也被他一把拉走。
秦雷便離了馬車,騎上名駒雪裡燒,帶著三百黑衣衛離了大部隊,向東邊艾家渡奔去,好吧。他承認,這是一趟私事。
雪霽天晴朗,冰凍路面硬,駿馬奔跑起來速度不減,秦雷又不停催促戰馬。竟然趕在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前。趕到了艾家渡。
但始終還是沒有趕到伊人前面。
是以見到遠處奔來的駿馬,姑娘先是驚喜非常。但旋即小嘴便撅了起來。
秦雷遠遠就望見渡口邊上的紫色倩影,心中一喜,揮鞭催促戰馬,向姑娘賓士過去。
待近了些,那張似喜似嗔的傾城嬌顏便清晰的映入眼簾,只見雲裳身穿一件撒花百褶長裙,外面罩著紫色鵝絨披風,更顯得高貴嫵媚,嬌豔不可方物。
只是這身打扮似乎在春天更合適些,冰天雪地裡看著卻有些單薄。也許是雲裳功夫高,不畏寒暑吧,奇怪的念頭在心田一劃而過,秦雷便到了姑娘身前,相距不過一丈之遙。
撒開馬韁,雙手向噘著小嘴的姑娘伸去,雲裳只是一錯愕,便順從的將雙手搭在秦雷地手臂上,秦雷微一用力,雲裳便藉著那股勁兒凌空飛起,在空中輕巧劃一道弧,穩穩落在秦雷懷裡。
秦雷長笑一聲,反手拍在戰馬屁股上,那通靈的雪裡炭,便咴咴叫著轉身,向西撒蹄奔去。
夕陽下,馬上俊朗的王子,彎腰將河邊仙子抱上馬背,餘暉的灑在他們身上,更是披上一層燦爛的金光,彷彿一對神仙眷侶,向著落日的方向飛去。
看到這一幕,黑衣衛們先是驚訝,後是讚歎,最後卻是歡欣鼓舞。經歷了南方的共患難,他們對這位美麗痴情的雲裳姑娘極是認同,私下裡閒談,總是把她當作王妃地第一人選。此時看到她與王爺親密無間的樣子,非但不感到唐突,反而覺得興奮非常。
倚靠在秦雷溫暖的懷裡,雲裳才害起了羞,雙頰緋紅,小腦袋使勁往他的大氅裡鑽,秦雷呵呵一笑,將大氅向身前扯了扯,將雲裳柔軟的嬌軀嚴實地包裹起來。
用下頜壓住幾縷調皮的秀髮,秦雷在雲裳耳邊微帶責備的問道:“怎不多穿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