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胡圖圖頓時就有些洩氣,暗想道:“我胡天才好歹也曾經是一個人仙,好歹也曾經闊氣過,到頭來卻淪落到了欺負境小丫頭的份上……時也!命也!”
胡圖圖雖不是鐵石心腸,卻有著坑蒙拐騙的職業道德,乾脆將壞人一裝到底,怒道:“胖哥我是問你明不明白,不是問你是否受了欺負,現在你可聽明白了?”
女捕頭咬了咬嘴唇,意氣奮發的神態早就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委屈,點頭回答道:“明白了。”
一言至此,女捕頭更覺得自己臭不可聞,只得捂住嘴巴乾嘔了幾下。
“明白就好!”
胡圖圖點點頭,移動腳步,有氣無力朝著四品靈獸嘶風獸走去,站在戰馬旁邊,說道:“現在胖哥我走累了,不想動了,你就不發發善心,把我弄到馬背上去?”
“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爬上去嗎?”
女捕頭皺著眉頭,眸子裡隱含一絲厭惡,心中想道:“這死胖子可惡至極,我只等他給我除掉了一身毒素,我就把他……把他押在身邊做苦力,讓他給我種植靈藥,幫我端茶倒水,給我燒洗腳水……”
這姑娘終究不是個擅長殺人害人的女子,想來想去竟然只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報復胡圖圖。若讓胡圖圖知道了,只怕又會大肆嘲諷一番。
“你沒到胖哥我腳步虛浮,渾身乏力嗎?”
胡圖圖站在嘶風獸旁邊,懶洋洋的咬了一口烙餅,說道:“你身上有什麼好吃的不,速速來出來給我。胖哥我吃了幾個月的烙餅鹹魚,嘴巴都要淡出一個鳥來。最好是要有好酒好肉,讓胖哥我開開葷。”
“沒有!”
女捕頭心中又氣又恨,暗罵這死胖子還真把她當僕人了。
清風徐徐,從女捕頭手中生出,吹到了胡圖圖身上,把胡圖圖託舉起來,恰好坐上了馬背。
“這大白馬倒是不錯。”
胡圖圖洋洋得意,又說道:“姑娘家家的,絕不能閒著,否則就會養出一副懶散的脾氣。你把胖哥那一幅擔子擔起來,再給我牽著馬,咱們先回家去。等胖哥我閒下心來,再給你調製解藥,保準讓你變得香噴噴的。”
女捕頭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受不得胡圖圖頤指氣使的態度,反唇相譏,“你不讓我閒著,難道你就不是閒著?”
“誰說我閒著了?沒到我正忙著騎馬,沒空做其他的事情嗎?”
胡圖圖坐在馬上,伸了個懶腰,義正言辭說道:“小姑娘家家的,年紀輕輕不學好,就愛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脾氣要不得,要改!”
此話一出,女捕頭為之氣結!
她恨不得飛到馬背上,要在胡胖子身上狠狠咬下一團肉來,這才解氣。
“怎麼了,小姑娘你不服氣,想打我,想咬我?”
胡圖圖搖頭晃腦,說道:“胖哥我知道,你們這些修行之士手段不凡,可以施展各種法術,搜刮別人的魂魄,窺探別人的記憶,哪怕我在石頭上撞死,你也有辦法從我記憶中找到解決臭味的辦法。可你卻不知道,胖哥我也不是一個簡單之輩,若論修為,你師傅都未必比得上我,以你區區一個境的小修士,胖哥我若是動了真怒,眨眼間就能滅殺了你。”
女捕頭皺了皺眉頭,心中想道:“死胖子你就吹吧,吹牛又吹不死人。你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嗚呼哀哉,居然還在本姑娘面前裝什麼前輩高人。”
至於胡圖圖所說的殺人奪魂,窺視記憶的手段,女捕頭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她出身於名門正派,平日裡受到的都是些開口仁義道德、閉口正人君子之類的教誨,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做那些違揹她本心的事情。
“道義”二字,素來就像一把無形無相的枷鎖,能鎖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