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樸素的天生麗質。
就像長居洛水中的美麗女神,忽然興到現身水畔。
縱使在這處於繁華都會的喧鬧中心。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裡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
就在風蕭蕭心絃震動的當口,明麗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妃暄本不願向聖帝隱瞞身份,實是聖帝自入世以來。似有意似無意,運籌帷幄間。已把整個天下的平衡勢力盡數打破,鋒芒漸露,順昌逆亡,怎能不惹起妃暄警惕之心,為求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
自看見師妃暄的容顏起。整個天地都似因她出現而被層層濃郁芳香的仙氣氤氳包圍,教人有種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的感覺。
在她修長和自然彎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顧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頰的兩個似長盈笑意的酒窩。肩如刀削,蠻腰一捻,纖穠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她的膚色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美絕,出塵脫俗。
如果非要形容婠婠與師妃暄,婠婠便是寧靜深夜中幽幽冷冷的新月,師妃暄便是空山新雨後的第一束輕盈的陽光。
風蕭蕭不由自主的將兩個可以比肩的美人兒在腦中比對了一番,但旋即回神,稍垂眼瞼,並未說話,不知心底在盤算著什麼。
師妃暄沒施半點脂粉,但光豔得像從朝霞中上升的太陽般的玉容掠過一個無奈的笑容,輕嘆道:“妃暄非是喜弄機巧之人,只因一統的契機已現,萬民苦難將過,故才誠惶誠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負師門之託。”
風蕭蕭露出一抹微笑,道:“既然份屬敵對,那就無不可為,師小姐無需解釋。”
師妃暄那對令人神魂顛倒的秀眸射出銳利得似能洞穿別人肺腑的採芒,以平靜的語調淡淡道:“聖帝大度,那麼妃暄是否可以離開了呢?”
風蕭蕭臉上的微笑自出現起就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幻,襯著他那雙幽光隱蘊的雙瞳,顯得十分詭異,笑道:“既然份屬敵對,無不可為,希望有一天,師小姐也能夠理解。”
師妃暄丹紅的唇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語音轉柔道:“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誰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妃暄既然敢來面見聖帝,自是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隨著她的話語,一聲簫鳴,從旁傳來,餘音縈耳,久久不去。
原立於邊牆上的老者好似循著簫音蕩至風蕭蕭身側,顯得格外飄飄渺渺,卻又迅捷的超乎人之想象。
他從容飄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誠,至乎帶點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長的面容,有種超乎凡世的魅力。
風蕭蕭向他行禮,然後瀟灑的聳了聳肩,笑道:“我已見著師小姐真顏,自然會遵守約定,不再向你出手,何況有這位前輩在側,我無論如何是不敢妄動的。”
師妃暄神情靜若止水,淡淡道:“聖帝言而有信,妃暄謝過,異日有緣,再與聖帝相見。”
言罷轉身便走。
風蕭蕭微微一笑,悠悠然的跟了上去,道:“何必等異日,我覺得今日就和師小姐很有緣。”
說話間,腳步微錯,閃過了一道蘊含有沛然大力,卻又柔和之際的氣勁。
“幻魔身法!”老者驚呼一聲,雙袖齊展,似漁人撒網的動作,卻偏偏彷彿真有一面漁網當空罩來。
這道漁網般勁氣如附骨之蛆,無論風蕭蕭如何騰挪閃躍,始終不即不離的威脅著他頭頂三寸。
但他始終都沒有被罩中,甚至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