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庫的建造者,就站在他的面前。
風蕭蕭忽然有許多話想問。但瞧了瞧魯妙子臉上緬懷的神色,將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魯妙子續道:“向雨田交我保管的那枚聖帝舍利正在其中……沒錯。和你身上那枚幾乎一模一樣。”
風蕭蕭不懷疑他早就能發現自己腰畔所藏的“水母之精”,但實在想不到魯妙子為何會忽然提及另一枚聖帝舍利。
魯妙子道:“其實想要達成圓滿,除了寄希望於古今四大奇書之外,還是有取巧的辦法。”
風蕭蕭的注意力一下子便提到最高,道:“和聖帝舍利有關?”
“不錯!”魯妙子好似看出他在想什麼,緩緩道:“聖帝舍利蘊含歷代聖帝所灌注的龐大精元。雖因沒有蘊含人之感悟的關係,不能真正助人圓滿,卻能輕易造就爐鼎。”
明明是模稜兩可的話,風蕭蕭卻聽得雙眼精光大放。
魯妙子微笑道:“看來我想的不錯,你根本沒打算按我指明的道路而行。其實另有打算吧?”
風蕭蕭有些赫然的道:“弟子慚愧。”
“你慚愧什麼?該慚愧該是老夫。”魯妙子淡淡道:“是老夫當初信不過你……”
他話鋒一轉,道:“你之前便說過,感悟是由人的經歷轉化而成,說來簡單,但過程卻說不出的漫長,而且極其危險。”
風蕭蕭興奮的介面道:“最快的辦法便是不停的經歷磨難,時時刻刻徘徊於生死之間。”
魯妙子嘆道:“看來已不需我細說了。”
“弟子些許看法,還請師祖指正。”風蕭蕭笑道:“既然一個爐鼎不能至我圓滿,何不多造就幾個爐鼎,一齊分擔最後一步的風險?”
魯妙子故意道:“道心種魔**對鼎爐的資質、心智都要求極高,鼎爐若真是易得,向雨田當初就不必以聖帝舍利入道了。”
風蕭蕭搓著手道:“那是因為他小氣,若是他肯將聖帝舍利放手他人,憑著舍利中幾乎磅礴無盡的精元,足以造就出不止一個合適的爐鼎。”
魯妙子搖頭嘆道:“他不是小氣,是不能。”
風蕭蕭頓時恍然,他興奮下沒有細想,因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向雨田都大度的遠超常人,唯一的枷鎖,該是聖極宗的規矩,讓他無法將聖帝舍利便宜旁人。
魯妙子又道:“爐鼎反噬之力不可小覷,照此方法,爐鼎肯定不止一人,你又該如何化解呢?”
風蕭蕭略微猶豫,道:“我相信我的妻子會與我齊心,而我更會設法使其他的爐鼎無法同心協力,甚至互為仇讎。”
魯妙子欣然道:“我已沒什麼可教你的了。”
風蕭蕭尷尬的笑了笑,道:“師祖,你還沒說楊公寶庫怎麼進去呢?”
他可不信魯妙子是忘了說,其中肯定別有深意。
果見魯妙子慢悠悠的道:“我已將畢生的機關之學傳於寇仲和徐子陵兩小子,只要跟著他們,不愁進不去楊公寶庫。”
風蕭蕭有些發怔,而魯妙子接下來的話,更令他傻眼:“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肯定不感興趣,也肯定學不會,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進入之法,因為你不通機關之術,告訴你方法你也不會用。”
風蕭蕭苦笑道:“弟子知道了,這兩小子好歹是師祖的傳人,弟子一定會照拂他們的。”
魯妙子開懷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他收了笑聲,道:“如若此等方法也無法助你圓滿,真到最後無法之時,不妨再來我這兒一趟……”
他探手伸入一旁的書櫃,輕輕扳下,“軋軋”聲中,一座地下室入口現於眼下,道:“我將會埋骨於此,亦會給你留下最後的辦法,只希望這辦法你永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