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微微搖頭。道:“以今日之勢,你也難得脫身,我父子部屬親家盡皆在此。敵你一人,請問是誰多佔勝面?”
風蕭蕭一緊阿朱的背衫。沉笑道:“當然是你多佔勝面,而且我不習水性。鬥在太湖,已是大大的不利,否則你已經死了。”
慕容博聽他說的強硬,其實口氣頗為猶豫,心中大喜,道:“加上這次,我與尊駕已有兩次面對面了,雖然彼此間有些誤會,但也算得上不打不相識,既然緣分不淺,一起敘敘舊可好?”
風蕭蕭一瞥正駛來的大船,嘆了口氣,道:“若是我的仇人,見敵勢大,我說不定還會虛與委蛇,以待來日不遲。可惜了,你與我大哥有血仇不共戴天。我風蕭蕭渾身上下毛病不少,但心中還有義氣二字,絕不會負了兄弟分毫,與你敘什麼舊。”
慕容博眼中泛起一道寒芒,卻被收斂在瞳孔深處,幾不可見,道:“令兄喬峰的確有血仇於中原武林,不過與我無關,尊駕何出此言?”
風蕭蕭微微一笑,道:“當年雁門關外的慘事,以及你假死後經年之所作所為,真的認為無人清楚?”
慕容博眼神一凝,旋即閉目,深吸口氣,待睜開後已恢復如常,朗聲問道:“哦?還有誰知曉?”
“少林方丈玄慈大師如何?”
慕容博微怔,然後陰惻惻的笑道:“玄慈大師或許能猜到一些他年之事,但我早就死了,大方丈無比慈悲,絕不會向人吐露此事,往後些事,他自然也想不到我的頭上,倒是尊駕好像知道不少。”
風蕭蕭好似聽不出其中隱隱的殺意,老神在在的道:“慕容老先生,你還記得當年陸涼州的身戒寺嗎?”
慕容博色變道:“是你!”
那晚身戒寺中,慕容博想以“一陽指”殺死少林的玄悲大師,好挑起少林寺和大理段氏的矛盾。
風蕭蕭恰好借住在此,親眼得見此幕,那時他剛“飛昇”此世不久,武功和慕容博根本沒法比,差點被殺,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
“那次你做的不夠謹慎……”,風蕭蕭笑呵呵的說道:“一陽指力也不純正,根本奈何不得玄悲大師這等高手,只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玄悲大師最拿手的‘韋陀杵’殺了他,可終究露出了破綻,留下了姑蘇慕容氏的字號,害慘了令公子,被少林扣上了罪名。”
行船上的慕容復遠遠聽見,“啊”了一聲,方才知道為何少林寺對他不依不饒,非要討個說法。
慕容博道:“你已經告知玄慈了?”
別說風蕭蕭,就連阿朱都聽出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正在強制按捺情緒。
要是玄慈知道慕容博沒死,很多事情前後一聯絡,當能一貫想通。如果有一日宣揚出去,中原英豪必然群起與慕容氏為敵,那時慕容氏只怕在武林中寸步難行,別說復國,連自存都難了。”
“尊駕當真厲害,差點將老夫給瞞過去了。”,慕容博忽然嘿嘿一笑,道:“你我為何在這兒絮叨許多,原因咱們都心知肚明,無非是剛剛鬥得太狠,你氣竭我氣短,一時打不下去了,何必刻意出言恐嚇老夫,只為讓我息了殺你之心?”
心中暗暗讚道:“這個風蕭蕭好機敏的心思,像他方才如此一說,我立刻會覺得慕容氏危矣,自顧尚且不暇,當然再不敢與他這等高手拼命了。”
風蕭蕭笑道:“慕容老先生的確不凡,一語道破我的心思,只是不知我在哪兒露了破綻?”(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欲擒故縱
慕容博摸了摸下顎的短鬚,笑道:“信陽城外樹林中,丐幫百餘人橫死在少林大金剛拳之下,旁人都以為這是玄慈方丈的獨門拳法,我卻知道不止他一人會使。”
此事鬧得太大,震動天下武林,丐幫也因此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