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阿峰的傷還沒好,我又有了身孕,讓你幫忙挑兩桶水就這麼難?”
顧婷婷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憤怒與不滿。
顧小玲聞聲而出,臉色陰沉,厲聲質問:“大呼小叫的幹什麼?現在連我這個姐姐也敢頂撞了?你的心呢?父母去世後,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這些年我哪樣沒還你?工資的大半都給了你!你兒女的衣物鞋襪、吃喝用度,哪一樣我沒操心過?就連我出嫁時的彩禮,也是你拿走的。阿峰辛辛苦苦蓋了兩間房,其中一間你兒子住著,去年一年,你兒子的生活開銷幾乎全是我們承擔的!而你,就怕我拖累了你,與我交往都要遮遮掩掩。現在我懷孕了,讓你挑點水你都不願意……”
顧婷婷的聲音逐漸哽咽,多年的隱忍與委屈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她細數著顧小玲的種種不是,淚水與控訴交織在一起,令人動容。
“你!你!”
顧小玲氣得渾身發抖,一時衝動之下,“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落在了顧婷婷的臉上。
顧婷婷愣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顧小玲,聲音顫抖:“你,你打我?”
顧小玲在動手的瞬間就後悔了,她深知顧婷婷的個性剛烈,這一巴掌下去,兩人之間的姐妹情誼恐怕將蕩然無存,顧婷婷定會對她恨之入骨。
面對顧小玲的暴力,顧婷婷的眼中只剩下深深的失望與決絕,她凝視著顧小玲,緩緩點了點頭:“好,過往的一切,加上這一巴掌,我們之間的情分就此兩清。你現在,立刻讓你的兒子從我的家中搬出去!從今往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好啊!你厲害!那就一刀兩斷!”
顧小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或許是良心發現,又或是真的厭倦了這段沉重的關係,她怒氣衝衝地返回顧婷婷的家中,迅速收拾了兩個侄子的行李,決絕地離開了。
顧婷婷沒有阻止,她的背影顯得異常堅定,顯然已下定決心要與顧小玲劃清界限,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此時此刻,許秀芳與謝母站在一旁,目睹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爭執,彼此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默契地選擇了沉默,任由這場家庭風暴在她們周圍肆虐,而她們,只是靜靜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