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順強的拳頭緊握,怒火在他胸中燃燒,幾乎要失控,然而就在他即將揮拳的剎那,婦聯工作人員的警告如同冷水澆頭:“郭順強同志,如果不合作,我們只能請你去派出所協助調查了。”
“派出所”這三個字如同魔咒,讓郭順強的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剛剛才從那裡脫身,不想這麼快又陷入麻煩之中。
想起家中失蹤的許小花,他心急如焚地趕來,卻不想不僅捱了打,還在醫院躺了好些天。
原以為這次能順利帶妻兒離開,沒想到事態發展完全超乎預料。
“我又不跑,你們攔我做什麼?”
郭順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認命。
上次派出所因證據不足放過了他,但如今形勢不同,同夥被抓,他若再硬抗,後果難以預料。
最終,他不情願地坐回了四方桌旁,強裝鎮定,口中卻滿是不耐:“有話快說,我還得回家幹活呢。”
工作人員對他的態度頗為不滿,眉頭緊鎖,決定不再理會郭順強,轉而更加關注許小花的情況:“你丈夫在家經常欺負你嗎?”
許小花含淚點頭,開始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一五一十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這時,許秀芳突然發現,那三個孩子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她的心猛地一緊,焦急地問向謝翊:“孩子們呢?”
謝翊似乎早已料到她的擔憂,從容回答:“他們在李姐家,我剛來時考慮到場面不太適合孩子,就請李姐幫忙照看一下。”
許秀芳心中的石頭這才落地,對謝翊的信任與感激又多了幾分。
謝翊捕捉到許秀芳的眼神,那裡面既有敬佩也有幾分複雜的情緒,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麼,動心了?”
許秀芳如夢初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澀與責備:“多大人了,還這麼不正經。”
謝翊笑而不語,轉而提議:“中午想吃點什麼?我來做飯,慶祝姐姐重獲新生。”
這話讓許秀芳感到意外,彷彿謝翊與她心意相通,她好奇地問:“離婚也能慶祝?”
在這個時代,離婚往往被視為不幸,而非解脫。
謝翊的神色變得嚴肅而深沉:“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了愛,離婚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若是彼此不合,或是其中一方總是讓另一方痛苦,那樣的生活不就是一場漫長的噩夢嗎?與其痛苦地捆綁,不如痛快地放手,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