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已克服了心理障礙,磨練的不再怕髒怕累,只是如今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捶結卻是要用很大的勇氣和不怕非議的堅定意志的。
想來雲大人之所以要將這得了結症的馬分給她也是衝這個,若是她此刻便心生了退意,或是怕髒怕苦,那她便也沒必要進太僕寺了,便是進了太僕寺也不會有什麼作為。
慧安想著,又念及母親當年所吃的苦,軍營那種地方,整日面對的都是男人,所要面臨的尷尬情景只會比她更甚。這個世界太過公平,想要的比別人多,就要承受的更多,也要付出的更多方成,永遠都不會有不勞而獲。
慧安目光愈發堅定起來,卻是不再有半分的猶豫,她起身向一旁的油木桶走去。為了醫治方便,一邊置起的臺案上早就放置了會用到的物品,針具,草藥等物,慧安一面向盛放了黃油的木桶走,一邊已是旁若無人的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小截欺霜賽雪的小臂來。
本來慧安混在一群的老者中間便如同一道亮麗的風景一般,極為招人眼,見她在那病馬前毫無顧忌地蹲下,細細檢視,已是引起了一陣騷動,如今瞧她如此女眷席那邊已有不少夫人小姐們驚呼了起來。
因放置物品的臺子設在女眷席這邊,慧安走過來又特意將身子側了側,擋住了東邊眾人的視線,故而百官公子那邊並未看到慧安的動作,只見女眷處一陣騷亂,不覺都詫異好奇了起來,盯著慧安的目光也更加多了起來。
慧安將手臂浸在油桶中抹上了油,同樣將身子微側,擋住露在外頭的手臂,便又大步回到了那黑馬身邊,她深吸了口氣便將手臂從馬尾下伸了進去,登時她便聽到了不運處女子們的尖叫議論聲。
這些本就在意料之中,故而慧安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聞聲甚至還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來,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曾停頓,她將手探入馬腹細細摩挲結症所在,待尋到小結腸中端,目光不覺一亮,尋到結糞所在了。
而慧安在黑馬身側蹲下,東面的百官席已能瞧見她的動作,一時間眾人的表情也各有不一,只是這些官員自比女眷們要從容鎮定的多,也要有見識的多,見慧安如此不少大臣一震之下,倒是真對慧安生出了幾分敬重之心來。
有那些大人聽聞後頭自家公子說出不好聽的話來尚且回頭瞪上兩眼,一來慧安進入太僕寺是聖意,她若是做了七品太僕寺主事,那便不能再單單以看女子的眼光去看她,她如此做不過是職責所在,是為大輝爭光,再來便是衝著正一臉笑意坐在百官上首的左相關白澤,衝著那目光銳利背脊挺直愛妻如命的東亭侯,誰要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那便是自尋死路,那端寧公主便是前車之鑑。
百官這邊的騷動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一番靜默後,倒是有幾位大人瞧著慧安認真的神情,嫻熟的動作,沉靜的面容,衝關白澤讚道:“相爺這兒媳倒是學的了一手真本事,如今肯下苦功夫,能吃苦耐勞的年輕人不多啊。”
“是啊,相爺家風嚴,不僅教匯出了東亭侯這樣的少年英才,連兒媳都這般有本事,真是叫人羨慕。像我那幾個不孝子,整日裡就知道享樂攀比,若是有東亭侯半分的出息,都是祖上冒青煙了。”
這兩位大人言罷,便又有大臣們紛紛響應,就是那平日和關白澤是政敵的大人也免不了要附和上兩句,只因賢康帝的態度在哪裡擺著呢。關白澤本就含著笑容的面上這下子更是樂開了花,朗聲笑著端著酒杯向眾人回禮,不忘客套地謙虛回讚兩句。
那女眷席那邊,雖是沒人敢再出言羞辱慧安,只慧安的舉止卻是太過叫她們震驚,眾人心中的想法各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