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發作不得,只能繃著臉,示意她快點離開。
白初宜終於笑出聲,卻也遂他地意儘快離開鑑園。
下人自然看出自家公子心情不爽,連忙避開,誰也沒有注意到道遠忽然斂容,一臉沉靜,眼中滿是若有所思的意味,自然更沒有人察覺白初宜用傳音入密之術對道遠說地話。
………【第二十章 路遇】………
初宜說:“既是雲間國主的舊識,不妨將奉安閣失竊堂吧!”
燕道遠知道她的意思,也因此頗有幾分不願,同時,他也知道,白初宜說得那般模稜兩可,就是讓他自己作主。
所以,若不是在母親的居處外碰上司儀女官,燕道遠可能就不會按照白初宜的意思做了。
鑑園與安陸所有的名園一樣,並沒有用院牆將各處屋舍劃分成一個個院落,而是一座座精巧的房屋點綴在花木扶疏之間,可謂無處不成景。雖然各處也有不同的用途,但是,僅從方位是看不出來的,還有一個不便之處,道路轉折甚多,而且,因為景物佈置的關係,完全看不到轉角後的情況,司儀女官就是因此一頭撞到了燕道遠身上,手上捧著東西自然掉了一地。
“長公子!”燕道遠向來喜怒難測,司儀女官立時驚出一身冷汗,順勢就跪下請罪,臉色慘白,偏又不敢求饒,怕惹得他心煩之後,直接命送黃泉。
燕道遠倒是真的想發火的,畢竟,他正為白初宜的那句話煩惱,女官跪下的同時,他的臉也沉下,幾乎立刻就要喚人,眼光卻忽然瞥到掉在一旁的簡牘。
面前跪著個人在請罪,燕道遠卻連看都沒多看一眼,拾起簡牘掃了一眼,伸手遞到司儀女官眼前:“這是母親的?”
司儀緊張地全身顫抖,等了半晌卻得了這麼一句,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直到聽燕道遠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才匆忙回答:“正是。”
等了半晌,卻始終沒聲響,司儀小心翼翼地抬頭。才發現燕道遠已經不在自己面前,不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扶著膝蓋站起,一邊用帕子拭去滿頭的冷汗,一邊拍著心口,鎮定心神。好容易平靜下來。司儀剛邁步,陡然想王妃交待送出的那份簡牘,心中又是一驚,趕忙往王妃地居處跑去。
等她到了王妃住地怡然館,卻見一眾女官、下人都在館外候,連王妃身邊貼身侍奉的典侍都在其中,不由一愣。司儀位高,那些人看到司儀自然連忙行禮。司儀不抱希望地問了一聲大家怎麼都在外面,這一眾人以典侍為首,她自然也看出不妥,卻不得不出面。陪著笑,小心地回答:“方才長公子過來。說有事情要與王妃單獨晤對,王妃便讓我等都出來了。”
司儀也只能苦笑了。
*****
燕道遠不是心計深沉的人,不然也不會沉迷劍道,自然也做來撒嬌之類地事情,素王妃比誰都清楚兒子,一聽兒子那般要求,便知道他必有大事,自是立刻讓人都了退去,饒是如此,看到兒子將自己方才剛寫好的書牘放到自己面前,她還是一驚。
倒不是信有什麼不妥,從題封更看不出問題,但是,畢竟,這是寫給雲間國主的信,署著她的名,蓋著她的私印。
“怎麼在你這兒?”素王妃將簡牌取了拿在手裡,看著繫帶散開,封漆也壞了,不由皺眉,“你看了?”
“方才撞到司儀。”燕道遠在母親旁邊坐下,卻沒有再開口,隱隱有些猶豫。
素王妃不明白他的心思,卻看出他有話想說,笑了笑,道:“有話就說吧!對我還有什麼不可以說地?”
燕道遠仍舊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母親為何關心此事?”
這個問題卻在素王妃的意料之外了,更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不由怔忡起來。
“也是為了葉大人?”燕道遠猶豫了一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