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劍柄的手隱隱作痛,易洛抿唇斂去自嘲的笑意,抬頭看向正匆忙趕來的沐清。
“王,您沒事吧?”沐清這時才被紫華軍放行,見到易洛便擔心地打量他。
“沒事!”易洛簡單地回答,“是楚城的一個郎中,其餘的郎中你負責拷問。”
沐清一驚,正要應下,又想起之前楚城令的話,不由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王,楚城有人可能染疫了!”
“這麼巧?”易洛懷疑地反問。
“王,紫華君的大軍駐在城外,您是否移駕軍中再作計較?”沐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易洛似笑非笑地點頭:“也好!”
話音剛落,白初宜便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沐清並不知道她受了傷,只覺得她臉色有些蒼白,聽易洛問道:“還好嗎?”
白初宜沒有精神再與他計較什麼,淡淡地答了一句:“還好!”
“君上受傷了嗎?”沐清這時才反應過。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在屋裡?
白初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著易洛詢問:“楚城出什麼事了?”她方才聽到沐清與易洛的對話了,知道楚城恐怕是出事了。
易洛微笑:“楚城可能有人染疫。”
一聽這話,院中其它人臉色大變,誰都有些惶恐,只有白初宜忍不住更加皺眉頭,道:“這麼巧?”
“看來是很巧!”易洛輕笑,“似乎人家並不領你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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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說什麼?”易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陳人刺殺王上?”
柳敬華點頭,不緊不慢地道:“我得到訊息確實是這樣!”
“可是,並無奏報啊!”易庭不太相信。
“王連出行都秘密的,若非那場大水致使行程受阻,只怕我們連王去了維谷都不知道。”柳敬華搖頭,“王的意思還不明白嗎?”
易洛明顯就是不信任他們。
易庭沒有反駁,只是苦笑:“那是自然。”換了誰,也不會立刻相信之前還與自己爭奪王位的弟弟。
柳敬華並不與他爭辯,飲了一口香茗,淡淡地道:“沐清第一時間通知了紫華君!”
“什麼?”這個訊息令易庭忍不住皺眉。
“三殿下,若是你,你會相信已經決裂的情人嗎?”柳敬華微笑,“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讓你相信,易洛與白初宜,從頭到尾,都是在作戲!”
易庭直覺地搖頭:“不會的!”
這樣的反應讓柳敬華苦笑,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三殿下,你非要他們親口承認,才願意相信嗎?”
“不會的!初宜為什麼要這樣做?”易庭還是搖頭。
柳敬華還沒開口,旁邊的易諍便將自己的見解說出:“就是讓你這個笨蛋放棄王位啊!三哥,她根本就是在耍你!說什麼遵從王命,其實,到底是不是王命,還不都是她說的?”
“我不信!”易庭堅持,態度十分堅決。
易諍還想說什麼,柳敬華卻搶先說:“既然如此,我們就再等等。臣安排了一個小小的試探,等結果傳過來,三殿下再決定吧!”
“什麼試探?”易庭追問,但是,柳敬華卻閉上眼睛,無論如何都不肯說了。
出了首相府,回到自己的三王子府,易庭被易諍強拉到一邊質問:“三哥,事實都擺到眼前,你怎麼還不信?一個女人若真是被傷透了心,怎麼還可能對那個傷她心的人效忠?再說,我們誰知道當年那事是不是真的?三哥……”
“你不用說了!”易庭抬手阻止再往下說,“你不明白,你不知道那時候是什麼情形!我不相信初宜是在作戲!”
是的,易諍不知道,沒人知道,只有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