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逗你玩的意思,我是……”
詹大少做事從來不支會任何人,像這樣跟季語嬋解釋,已經算的上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改變了。季語嬋只是嘲諷的笑笑,不再看他。
“不需要解釋,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
她的語氣很輕,卻不難看出決絕。詹徹寒這才意識到事兒大了,生平難得慌了,也沒注意語氣就低吼了一聲。
“你敢給我去哪!”
看吧,就算是欺騙了別人的感情,他也永遠這種氣勢凌人的態度,彷彿她才是做錯的那一個。季語嬋冷冷睨了他一眼,不夠理智下說出的話和他一樣冰冷。
“詹大少忘記了吧,我是有男朋友的,他在等我。”
“季語嬋!”
詹徹寒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攥起她的下巴,心頭無法宣洩的怒火越燃越旺。這個東西一年都沒長進多少,總愛撿他不高興的說,越不高興越說。
他最厭惡她說自己有男朋友這句話,厭惡至極。只要想起他看上的小東西衝別的男人嬌笑,對別的男人撒嬌,還可能給別的男人抱著和親著,他就控制不住毀滅的暴虐因子。
作為詹家獨子,獲得家族榮譽光環的同時,也勢必要做出一部分犧牲。他根本不可能像普通學生,天天呆在校園裡埋頭苦讀。
他的絕大多數時間都被各種素質鍛鍊佔據,這趟培訓來得很急,他剛接到通知就被父親塞上了飛機,到了美國基地還沒喘口氣就操練上了,一練就是一年多。要不是夠刻苦,現在也回不來。
一出訓練場,他也沒通知家裡直接飛冀安,目的當然是勾著他心的小東西。
父親問起,他算了算時間直說去高考,為了圓愰子去考場坐了一小時,本來想找她。可他媽事兒都扎堆趕巧了,段凱那出了事擺不平。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解燃眉之急,處理完了這一遭,這不就急吼吼來跟她解釋了麼!
可這妞鬧彆扭就彆扭,提什麼男朋友!男朋友算什麼東西!只要他想要她就算嫁了人也得跟他在一起!
“你膽兒又漲了不少。”
詹徹寒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力道沒控制好把她給傷著了,擒她下巴的手鬆了松,冷聲道。
“有男朋友了是麼?挺好,分了。”
下巴上的疼痛一點點蔓延到心裡,疼得不碰它都火燒火燎,季語嬋悲哀的看著這個冷冰冰的人,就連他兇她,他發脾氣,他冷言冷語,她都是那麼喜歡。
她閉了眼,深吸一口氣,輕輕得問。
“詹徹寒,你喜歡我嗎?”
曾經她真的認為,他是喜歡她的,他那樣的人是不屑說謊,不屑虛與委蛇的。可無力的現實最終宣判,她不瞭解他,甚至不瞭解自己。
所以,她想聽一次,他口中的答案,即使毫無意義。
“我說過,對你感興趣。”
看吧,他只是對她感興趣,只是一點點感興趣,僅此而已。而她,就那麼傻,等了那麼久卻還要自取其辱一次。季語嬋睜開眼睛,蓄積了好久的淚水隨著這一句流下來。
“你哭什麼?”
詹徹寒蹙了蹙眉頭,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買本書,好好研究研究女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他都說了對她很感興趣,她哭個什麼勁兒。哭就哭吧,幹嘛哭的那麼悽慘,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那般。
季語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重新模糊了眼眶,她哭著哭著笑了,神情淒涼得讓人心疼。
“詹徹寒,你看,我就這麼討厭你。”
白淨的臉上又淌下兩行清淚,肝腸寸斷那種哭,哭的詹徹寒熱切的心顫了下,才懂得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我就這麼討厭你。
要多討厭,才能只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