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莆田義行領著的木谷昭久走進教室的時候,吉野順平就知道,自己這次的麻煩大了。
雖然早知道他們會報復,不過吉野順平卻沒猜到,這次的報復居然這麼的‘光明正大’和肆無忌憚。
“看什麼看?不關你們的屁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在木谷昭久充滿威脅的語言下,在吉野順平不出所料的目光中,同班同學一個個都縮回了腦袋,就像是一隻只鴕鳥一樣,剛才還高談闊論的傢伙此刻連半個屁都放不出來。
偌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與剛才的嘈雜形成了極具諷刺的對比。
見到其他人畏畏縮縮的樣子,木谷昭久滿意地笑了笑,帶著另外三個不良同伴徑直走向吉野順平。
“有事兒?”
雖然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不過吉野順平還是選擇冷面相待。
“沒事兒,就是找你去一個地方聊聊天,起來吧,還得讓哥兒幾個親自請你啊?面子夠大啊?”
“咚!咚!咚!!!”
極具挑釁地踹了兩腳吉野順平坐著的凳子腿,直踹的讓吉野順平不得不抓住桌子才能保持平衡,木谷昭久笑道俯下了身子,把滿是煙臭味的嘴湊到了吉野順平的耳朵旁。
“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哥們兒都親自來請你了,現在你是惹了週二,可別把老子也惹毛了,不然一會兒哥們兒下手可能就沒輕沒重了,到時候給你打出個好歹來……對了,你還有個單身媽媽對吧?要是你媽媽看到你捱了這麼多大逼逗後臉都腫了,會不會很擔心啊?”
“我跟你走。”
聽到對方把話題放在了自己的媽媽身上,吉野順平壓下了心裡的恐懼,咬著牙站起身來。
“這才像話……”
等到吉野順平走了,教室才恢復到了原來的青春與活力。
只是熱情的同學們都刻意忘記了,這個教室,已經在冷漠中少了一個人……
“嘭!”
映像社的大門死死關上。
在一頓‘禮節性’的毆打過後,周圍人圍成了一個圈。
被兩個人壓著胳膊被迫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吉野順平看著從鼻孔裡滴下的鮮血,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只能依稀看到,自己旁邊不遠處站著的,是帶著一臉報復性笑容地捂著肚子的莆田義行。
這個人的笑容,為什麼這麼像一條哈巴狗?
“吉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我都叫不動你了,是不是應該你來當大哥?嗯?”
長井週二看著秋田沙紀滿是崇拜的目光,扇下去的巴掌更是用力。
感受著右臉火啦辣的疼,吉野順平雖然已經疼得開始流眼淚,不過卻依舊咬著牙,不肯開口。
對於什麼都做不到的他來說,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沉默。
沉默就是他最有力的反抗武器。
“看來你小子是真的不怕疼啊……”
見眼前的小子還是油鹽不進,想了想,長井週二取下了嘴裡叼著的抽了一半的香菸。
“喂~長井君,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萬一把這小子燙出個好歹來……”
雖然是勸阻的話語,在木谷昭久的口中卻是多了幾分拱火的意味。
其餘的幾人則是心裡多了些許畏懼與好奇。
他們也想看看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至於說被下手的那個可憐鬼?
誰會在意他啊?
反正長井週二又不會這麼對待自己。
看不到就連他原來的同伴此刻臉上都是一臉冷笑嗎?
“週二哥,這樣不好吧?”
見長井週二似乎要動真格,還是高一學生的秋田沙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