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才是當務之急,畢竟自己最大的殺手鐧並不在這裡,單憑自己還不足以應對日本的某些特級咒術師。
尤其是其中的某些傢伙,那可是憑藉著血脈或是逆天的氣運掌握了些許基本【法則】的怪物,可以說,這些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的傢伙是真正被天道所鍾情的幸運兒。
可惜的是,日本方面對於這些行走的人形核武器並沒有足夠的認知和重視,一直空守寶山而不知,而這些幸運兒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代表著什麼,只是懵懵懂懂的憑藉著本能不斷的摸索使用著……
‘所以說,日本的高層階級是真的愚昧而無知,這麼長的時間了,連神州的些許皮毛都學不完善,罷了,終究只是一個小小島嶼,又何必過於苛求……’
這樣想著,邪僧感受著從子珠反饋回來的情況臉上不禁一喜,還沒等他下令催促,卻駭然發現自己與控制【懸腦】子珠失去了聯絡。
簡而言之,【懸腦】連帶著攝魂子珠都被消滅了。
‘是誰幹的!?’
臉色一變,邪僧透過【引魂鍾】控制著‘傻木頭’狄軒守在自己身前,把扁長咒靈所禁錮的四柱純陰之女安置在自己身邊,剛想再命令【獨臂】把手裡的道門少女遞過來,就見一個臉上附著怪異面具,腰配太刀的銀髮少年衝進了陣法結界當中。
佐佐木美惠子眼睛一亮,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扁平咒靈的禁錮。
少年二話不說就跳向了還有些發懵的【獨臂】所在的方向,手扶在太刀刀柄上,虎口頂著刀鐔。
“【居合式一……】”
“哇哇哇嗚嗚……是~大~大~鍋~我~錯……”
藤原夜一:“???”
“咣~咣~咣~”
不顧眉中心散發出晦暗之氣的第三隻眼的阻撓,咒靈開始磕頭求饒。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少年頓了一頓,像上次一樣,還是沒有出刀。
“原來是你啊,你不是回去照顧你的……母親……嗎?”
“媽……媽……嗚嗚哇哇哇!!”
雖然咒靈發出了瘮人的怪叫,不過經歷過類似場景的少年卻知道。
眼前的咒靈,在痛哭。
哀嚎著呼喚著自己的母親,痛苦的磕頭並不完全是為了向自己表示臣服,還有緩解額頭上的攝魂子珠失控帶來的痛苦的作用。
藤原夜一的視線漸漸模糊,隱約再次看見了那個善良到讓自己打破對咒靈的固有偏見的大姐姐。
縫合的嘴巴,永不停歇的血眼,在極致的溫柔之下,忍耐著無盡的悲痛與哀傷……
無法抑制的殺意從胸口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