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叫【咒骸】,算是玩偶,不過它的身上有我下的詛咒。”
隨著夜蛾正道的手掌抬起,布偶忽然跳了起來,對著虎杖悠仁發動了凌厲的攻擊。
用揹包猝不及防的擋下布偶的一拳,虎杖悠仁被人偶一拳打飛,抱著揹包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柱子上。
“這真的是人偶嗎?”
看著眼前獲得第一場勝利的布偶在自己面前得瑟的搞怪,虎杖悠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越是絕境之中,人類的本性就愈發暴露,沒有聽到我想聽的答案,攻擊就不會停止。”
夜蛾正道看著狼狽的少年,繼續對人偶輸送著咒力。
“話說,我才不是什麼‘他人’,說出那種話的,是我家人的遺言啊!”
放下揹包,虎杖悠仁也有些生氣了,一拳打在人偶的臉上將其擊飛出去,誰知人偶居然在牆上越彈越快,在把所有柱子上的蠟燭熄滅後,再次對著失去目標的虎杖悠仁發動了攻擊。
漆黑一片的大殿內,虎杖悠仁再一次摔了出去。
“家人也是‘他人’吧。”
夜蛾正道知道,打嘴炮,其實並不現實。
要想徹底的讓眼前的少年認清自己的道路,必須要將少年行動的動力從‘他人的囑託’變成‘自己的意志’,只能不斷的加強對少年的壓力,才可能讓其在危機與‘絕境’中認清自己。
當然,壓力,也是有限度的。
藤原夜一則是瞥了一眼快要睡著的五條悟,並且表示深有同感。
跟自己與赤田真弓那個中二大叔的戰鬥比起來,現在虎杖悠仁與布偶的戰鬥,就像是在過家家。
“咒術師時刻要與死亡打交道,不只是自己的死,咒術師會見到被詛咒殺死的人,也要親手斬殺詛咒。
咒術師的工作,其實是很令人不爽的工作,因此,咒術師,需要一定的瘋狂和高度的積極性,而這些東西,在你聽他人言辭而做出決定的情況下,能做到嗎?”
“笑話!!”
夜蛾正道看著眼前一臉不服的少年,不屑的說道。
“說是為了延長你的死刑,我還更能接受……”
“開什麼玩笑!?我……”
打斷了少年的反駁,夜蛾正道指著對方,發出了看透人心的疑問。
“當你被詛咒殺死時,也要把責任丟給你的祖父嗎!?”
虎杖悠仁愣了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啊……哎呦~”
“點醒學生,才是教育的本質。”
快了快了,就像馬上要長成的大白菜,可以叫豬來拱了。
夜蛾正道捏著下巴,一臉嚴肅的看著開始思考的稚嫩少年,心裡卻是充滿了喜悅與令人愉快的成就感。
站在一旁有些無聊的藤原夜一知道,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與虎杖悠仁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