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所有人全部殺死。當然,我可以吩咐士兵,將你留到最後再殺。”
尉闕的****不由得又是一陣發軟。送子為質的後果雖然嚴重,但能夠保住國家,也只好這麼做了。於是道:“雷軍師請息怒。雷軍師的要求,我答應了。不過……”說到這裡,尉闕因為愛子心切。不忍心子孫世世代代重蹈自己的覆轍,心生一計,道:“不過我的長子年齡太小,還不足八歲。可否送我的兄弟?”
“可以。”雷又招未加刁難,一口答應,道:“送誰都可以。只是你得在百官面前宣佈他是儲君,也就是下一個國王。”
就這樣,尉闕惟一的兄弟尉圖耆由武將邰營常陪同,走進了川軍。
尉圖耆與尉闕同父異母,平時兩人就不甚合睦,此時正好被尉闕推出,作了擋箭牌。
十月二十九日,雷又招回師成縣。與雷絕招所率的自回紇凱旋的軍隊匯合。
問起回紇之行,雷絕招道:“這一次,我也不跟他們來斯文的了。我就像你一樣,一上來,就要他們答應兩件事,馬上就成了。”
雷又招問道:“我們不是說好就只有人質一件事麼?還有一件是什麼事?”
雷絕招道:“哦,那是我自己想的,城下之盟,要他們單方面答應不得犯我疆界。我本來是想,說兩件,他們還個價。就變作一件了。誰知他們兩件都答應了呢。”
雷又招笑道:“大軍壓境,又不是買小菜,他們敢還什麼價?”
“嗯,你那邊如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雷絕招問道。
“有啊。”雷又招道:“樓蘭城東郊的羅布泊煞是美麗,岸邊種滿了菊花。我去的時候,菊花正好都開了。黃澄澄一遍,金玉滿堂。你老說我沒文采,當時我觸景生情,還得踏莎行一首,待我念給你聽。”清了清喉嚨,念道:“瘦影滿籬。香疏三徑,深深淺淺黃相映。露下繁英飢可餐,風前雅緻誰堪並?談到可憐,懶如新病,厭厭開出秋情性。慢言盡日只閒閒,須知詩酒陶家興。”
雷絕招道:“好詞,好詞。最後三字,不如換成寶坪村的寶坪,改作‘須知詩酒盡寶坪’。”
提到寶坪村,就想起了王嬙。二人的神情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由於種種原因,閉合堂及官府其餘各司齊心協力,早早地運齊了軍隊全年所需的後續的二十五萬石糧食。
正當軍隊休整完畢,準備南下之際,溫玉華卻接到了啄木鳥的傳信,說是大理國已經願意投降了。
來信稱,大理國皇室懾於天朝的威名,主動奉上降書。大理元帥杜聞秀亦納順表,附在降書之中一併送達成都。只是杜聞秀在順表末尾還附加了一個要求,欲請雷又招、雷絕招二人親自前往,接收大理軍隊。
溫玉華看完信後,立即快步流星走向雷又招的營帳。營帳裡沒人,溫玉華又轉向雷絕招的營帳。進帳之後,見裡面只有雷再招一個人。
“師妹,你的兩位軍師呢?”
雷再招沒好氣地應道:“軍師是師姐你的。我有的只是兩個妹妹。”
“都一樣。她們上哪去了?”
“別提了,她們跟王濟恩出去了。”雷再招道:“那個王濟恩可會講故事了。她們卻不帶我去。”
“招弟也一起的嗎?”見雷再招點了點頭,溫玉華又道:“怎麼只丟下你一人?那也太不像話了。是不是你自己犯了什麼錯?”
雷再招道:“哪有什麼錯?不就是身子不舒服罷了。王濟恩是太監,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三妹卻說,不能讓士兵看見汙穢之物,怕影響軍心。我說可以挖坑埋起來,三妹卻就是不許。簡直是小題大做。”
在此之前,溫玉華從未考慮過汙穢之物會不會影響軍心之類的事,這時聽了卻也懶得細想,只是問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