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聲過去,光芒也自隱去。
景寧子微微皺眉,道:“天境大道復甦的力量越來越強,通天道主的劍痕應該無法將天地大道斷去太久。”
他們等了幾年,眼看劍痕便要撐不住時,通天道主便姍姍而來,絕世劍芒再起,喝刷ii劍,貫穿天地,斬斷大道。
嬖妃娘娘等人怒不可遏,與通天廝殺,卻無一合之敵,紛紛丟下些指頭、耳朵、手臂、眼睛、大腿之類的東西,被通天道主從容離去。
嬖妃娘娘怒氣沖天,來尋宮婕萱等人,怒道:“通天惡賊前來…你們為何不出手?你們有負道尊栽培,有負天境的生養,你們也配稱作道主?分明就是道賊;還有你婕萱,你是道尊之女,難道就見死不救?”
景寧子忍耐不住,怒道:“我們是彼岸道主不是天境道主,我們揹負劫運,全拜道尊所賜,道尊想滅掉我們,徹底引發彼岸的寂滅劫,如今巫溪、江寧已經徹底應劫去了,他們雖是死在別人之手,但罪魁禍首便是道尊,此等陰險小人也配讓我們救他?”
嬖妃娘娘呆滯,洞玄見狀於是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番,道:“我們已經是揹負彼岸劫運之人,本不該來天境保護天境,但天境有難我們還是來了,此為道義,但與道尊無關,還請娘娘見諒。”
嬖妃娘娘一時間還是無法相信,腦中渾渾噩噩道:“婕萱也在獻祭之列?婕萱是道尊之女啊。”
原本姑娘註定要死,只要她鴻蒙得道,便會死在彼岸,但好在有人在她之前鴻蒙得道,為姑娘換來了一線生機;海寧子道:“姑娘沒有在彼岸證道鴻蒙,只在彼岸循證,倘若在天境證道鴻蒙,那麼劫運不重,至於我們……”他的目光掃過洞玄、岑溪、玉溪、景寧,道:“我們已經是註定要毀在劫中之人。
岑溪子道:“洞玄和景寧”還有機會,太一得道的華盛晟已經死了!”
嬖妃娘娘搖頭道:“道尊不會這麼做的,“你們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宮婕萱一直沉默,卻在此時開口擊碎她的一切幻想:“道尊已經這麼做了!”
嬖妃娘娘連忙道:“他也是為了天境。”
宮婕萱道:“娘娘,我們同樣也會為了天境而死,我們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倘若他對我說:女兒,我需要你為了天境去赴死,我不會皺任何眉頭,但我要死得明白,而不是欺騙我們去送死。”
海寧字森然道:“其實,他將天境的劫運轉嫁給彼岸,彼岸可以推遲劫運的,但是他讓我們在彼岸成道,便是要加深劫運,讓彼岸徹底寂滅是他的目的,不僅是救天境那麼單純。
景寧子道:“他的目的是要借彼岸寂滅,修成完美的寂滅大道。”
嬖妃娘娘默默轉身離去,突然停步側頭道:“我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又過幾年,橫貫天地的“十”字紋再度被複蘇的天地大道震得鬆動,通天道主又一次來到天境修補劍痕,只是這一次,嬖妃娘娘沒有再出手阻攔。
後每隔幾年,通天道主都會來到天境加深劍痕印記,然而天地大道的震動卻愈發頻繁和激烈,大道復甦的力量越來越強,通天道主也漸漸來得越來越勤。
百年後他索性便留在天境,在天境的至高峰,聖琅峰助跌而坐,以自身宏大的劍氣與天地道力抗衡,聖琅峰時不時傳來驚人的震動,與天地大道的震動同步,顯然是天境的道力復甦時的震動,傳遞到通天道主身上所致。
通天道主與洞玄、景寧等人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景寧子經常關注聖琅峰的震動,向眾人道:“通天道主堅持不了多久,便無法與天境的天地道力抗衡,再過六年,他必會被天地道力的反震所傷。
過了幾年,果然通天道主被道力震得嘴角溢血,聖琅峰也被震得裂開沉降了不少。
“我去助他,景寧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