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的小雅,你就讓我和君兒下盤棋再回吧,啊?”衛叔瀾低聲求道。
“去,回去,我有話與君兒說。”看來這穆小雅才是一家之主。
衛叔瀾不滿地嘀咕了兩句。
待幾人都退下後,穆小雅方問道:“子君,娘問你,有沒有心上人呢?”
“娘,別問這事不行嗎?”衛子君尷尬摸摸鼻子。
“這有什麼害羞的?我看那個什麼魯的,長的不錯,我看他看你那眼神,有點不對,是不是……我聽你爹說,他摸過你的手?”
“娘,你又亂猜,賀魯不喜歡女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他只喜歡男人!”衛子君臉色泛紅。
“啊?不是吧,那麼好看的孩子。” 穆小雅顯然吃了一驚。
“嗯。所以娘不要亂猜了。”
“可惜了,可惜了。” 穆小雅一通惋惜,又道:“還有那個皇帝,我看也不對勁,他對你好過頭了。”
“娘,別說這些了。”衛子君覺得這個話題很尷尬。
“他們有沒有對你,啊?有些什麼小動作?比如抱抱,摸摸的?”穆小雅試探著問,“該沒有親過吧?啊?”
“娘,你說什麼呀,不和你說了。”衛子君窘得只想溜走,這種事情知已良朋之間講講還可以,與自己的親人談這事,真是彆扭。可是穆小雅顯然並不體會她的尷尬,依然不依不饒地問道:“那到底是有沒有啊?”
“沒有,都沒有……”非常無奈,只好紅著臉敷衍。
“沒有就好,我說我們君兒一定不會那麼輕佻。” 穆小雅很自信地下了結論。
啊?衛子君啞然。這怎麼辦,好像都被親了不少回了呀?而且還是被當做男人親的。
穆小雅繼續她的結論,“要說啊,我覺得那個賀魯不錯,人老實,長的也好。可你爹呢,討厭人家,說他整日纏著你。你爹喜歡李天祁,但我哪能同意啊,自古以來,最薄情莫過於君王,子君,你可不能入宮。”
“娘——你都跟我爹背地裡說些什麼啊?多無聊!”衛子君心中一通哀叫。
“不無聊啊,這是你終身大事,我們聊的挺上癮啊。
衛子君徹底無語。
……
清晨的朱雀大街,空曠寬廣得好似巨大的廣場,太陽尚未升起,便已有一黑衣侍衛由皇城馳出,直奔左驍衛將軍府而去。
到了將軍府門口,便對才起身打掃門廳的家奴道:“快叫風王殿下入朝,陛下有急事召見。”
那家奴扔下掃帚便向衛子君的房間跑去。
直到季安叫了二十幾聲後,裡面才傳出一聲極其不耐的聲音,“知道了!”
季安急忙趕到大門口,向那侍衛道:“閣下先請回吧,殿下洗漱完畢就會過去了。”
幾縷初升的陽光穿過古樸的方格子窗欞,落在那個慵懶蜷縮似只小貓的身影上,映著那滿足的睡顏,並那白哲的肌膚照得近乎透明,將那優雅微翹的唇角映照得有如春光一般明媚,室內空氣中隱隱浮動著若隱若現的荷葉清香。
“殿下,您還不去宮裡?這一大早來可能是的急事呢。”春桃小心伺候著衛子君有梳洗。
“現在去有什麼用,早朝都散了,明知我近日睡得死,你們又不叫我。今日若是進宮,這鹿城也去不成了,所以還是不去了。”說罷,抓起一把劍去後花園練劍了。
春桃望著那個清雅飛揚的身影一嘆,她這主子還真是氣定神閒,連聖上的話也敢不理睬。
一大早便幫著衛子君打點著出行物品的家奴們,都知道他們這個少主子嗜睡的毛病,也都以為她還在睡著,誰也沒去叫醒她,直到,那一聲“陛下駕到——”響起。
整府的人都出來接駕,唯獨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