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瀰漫。
突然的,眼前一陣迷濛眩暈,人從半空中跌落下去,衣衫飛舞,手中長劍脫落,刺入雪地,悠悠抖動。。。。。。
意識朦朧間,眼前映出刺目的紅,那血色由胸腔湧出,由頸項噴出,由殘肢斷臂灑出。。。。。。
延延綿綿,豔麗異常。
一陣頭痛襲來,迷糊間,似是聞到一股柴禾的煙氣。
衛子君被嗆得咳了起來。張開雙眼,便望進了一對褐色瞳眸。
待仔細辨清面前的臉孔後,一聲驚呼:“南宮兄!”
“四弟還記得我呀!”南宮闕笑著躺在她身側,用手肘撐著頭。
“這時哪裡?”不很明亮的光線讓她發覺這是一處山洞,她的身下墊著厚厚的枯草,在他們身側燃有一堆篝火。
思緒輾轉,回憶起昏迷前種種。
她卻依舊如此平靜,沒有害怕,沒有驚惶,沒有悔恨,沒有內疚。。。。。。沒有內疚嗎,也許吧。只是,她這一雙手將不再幹淨了。是否,想過點平淡逍遙的日子將成為一個奢望?
望著她失神的面孔,南宮闕笑道:“四弟該不是被嚇到了?”
“嗯?”衛子君回過神來,不知他所指為何。
“我們這些侯在遠處的 商人可是眼見著你把我們的護衛都殺了。四弟這般純淨人物,不該殺人!”
“那些人,死有餘辜!”衛子君面色平靜,不見一絲憐憫,她心疼的只有那些窮苦百姓,對於這些雙手沾血的人不該憐惜。
“南宮兄怎麼來了突厥?”衛子君神色閃過一絲詫異,閃爍著盯上南宮闕,這個人,出現的太不合常理,該不會與那些人有什麼干係?眼前浮現出昏迷前那個飄忽鬼魅的身影,腦中好似有什麼亂了。
“當然是與大昱商隊來的,我想換幾匹汗血馬回去。”南宮闕嫵媚一笑,“恰好看見有人將你迷暈,順便把你掠來。”
“如此是南宮兄救我一命,小弟多謝南宮兄。”衛子君欲起身施禮,忽然一陣頭暈,卻被南宮闕一把按了下來,“不必多禮,你還要清醒一陣子,伯遠還託我照看你,怎麼你卻跑這兒來了?
“噢,我是探親,呵呵,探個親戚。”
“嗯!”南宮闕也不追問,手指卻捻上她的耳垂,“為何。。。。。。沒有耳孔呢?”
衛子君心中一跳,張大了雙眸。他為何有如此一問?難道他發覺她是女子?他真的猜到了嗎?也許,他不過隨便說說,也許是她多心了,也許,裝糊塗是最明智的。
“南宮兄又取笑小弟,那南宮兄為何沒有耳孔呢?”
“大男人打什麼耳孔?”南宮闕撇了撇嘴。
“我與南宮兄同為男人,南宮兄又何來此問?”衛子君彎了彎唇。
南宮闕不置可否,只是輕笑,手撫上了衛子君的唇,“做我的女人吧!”
“轟”,衛子君腦中炸開一般,一股熱浪湧上臉頰,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知道她是女人?他如何得知的?
這突然的當面拆穿,讓她好生羞臊難堪。
“你你你。。。。。。”一句“怎麼知道的?”正要出口,腦中急轉,脫口而出的卻是:“你休要羞辱小弟。”
南宮闕鬼魅地一樂,將臉湊向衛子君的耳朵,輕笑,“是男是女,試試便知,四弟不必驚慌。”
“你。。。。。。你。。。。。。我可是個男子。”
“哈哈哈——我南宮闕閱女無數,我是女人堆裡爬出來的,雌性的味道,我豈會聞不出?”低頭嗅上了衛子君的頸窩。“第一次見你,我就。。。。。。聞出來了,我送你的玩意,喜歡嗎?”
“我,我扔了!扔了!”衛子君一陣惱怒,什麼話,雌性!他敢再這樣說試試?“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