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忍。至於其他,眾目睽睽,他又能怎麼樣。
眾人坐定,那些女子也紛紛在眾人旁邊落座,馨菏就坐在了衛子君旁邊。
在陳長一番舉杯客套後,眾人紛紛開始推杯換盞,你敬我罰,一時間熱鬧非凡。
衛子君見馨菏在旁邊異常拘束,只是淺淺的挑了幾口菜吃。不由心生憐惜,遂不停的向馨菏碗中夾菜,勸她多吃一點。
陳長見此情景,笑著向馨菏道:“馨菏,剛剛我四弟還為姑娘作了一首詩。”說罷將詩誦了一遍給馨菏。
那馨菏聽後看了衛子君一眼,見衛子君正眼含笑意地看著她,不覺羞紅了一張臉,微微低下頭去。
“哈哈哈。”陳長笑了一聲,“郎有情,妾有意,四弟,反正身邊沒有女人,不如將馨菏要了回去。”
衛子君暗歎了一聲,她這些兄長們是不是也太過熱情了。他們哪裡知道這其實是在給她添麻煩呢。“三哥,莫再說笑了,以馨菏姑娘的風姿,必是委身於大戶人家。況且小弟已經定親,更沒有這個福分了,以後三哥不要再取笑小弟了。”
旁邊的馨菏聽了,收起害羞的面孔,臉上清冷一片,站了起來。“各位大人,今日陳大人喜日,妾身為大家彈首曲子助興。”說罷,走向中間手執樂器跪於地上。
咦?這是什麼樂器,只見那樂器高約三尺,形如半邊木梳,黑漆縷花金裝畫臺座,約二十多條弦。馨菏將那樂器抱於胸前,雙手交臂輕輕滑出一道音符。
跪而交手臂之?衛子君搜尋著以前學的樂理知識,莫非這是那早已失傳的箜篌?
開始的第一道清音過後,馨菏雙手陡然上下翻飛,頓時磅礴的樂聲如黃河之水,翻湧而來,卻又不知湧入何處,聲音漸細,糜音清脆如叮咚泉響,又如百花齊放。纖指翻飛間,音或高昂或雄渾,令天地動容,山河呼應。
那樂器音域寬廣,音色柔美清澈,甚至還能奏出和絃。那精妙的樂曲、非凡的旋律,不由令在座所有人動容。
一曲彈過,眾人齊聲叫好。馨菏起身施禮,回到位子上。
“馨菏姑娘技藝高超,琴音繚繞,動人心魄,敢問姑娘那樂器可是箜篌?”衛子君讚道。
“衛公子過譽了,那樂器確是箜篌。”馨菏低頭答道,卻不看衛子君。難道是剛剛的拒絕讓她心生芥蒂?
“四弟,這在座的便只有你沒送賀禮了,你也總該表表心意吧。”李天祁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難道他還會彈箜篌不成?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何想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堪,難道僅僅就是想看他又怎樣伶牙俐齒的相對嗎?還是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吃驚的?
“二哥,不知者不罪,這知道的卻不知會小弟,不知是何居心。”衛子君從容答道,雖然心裡有點光火,但表面卻是若無其事。
李天祁並不理會衛子君的話,直接道:“四弟,今日大家這般快活,不如四弟也彈首曲子助興如何。如實在沒什麼會的,就舞劍吧,你的劍舞的倒很象跳舞,比坊內的內人家們也差不了多少。”
眾人聽了一驚,看不出來這瘦弱的小公子居然還會舞劍,但聽到那劍舞的象跳舞,便都捂了嘴嗤笑。
衛子君聽了詫異得要命,這李天祁是怎麼了?平時李鴻翊在時都是那個人為難她,今日可下那人不在,他怎麼居然比那人還要可氣。居然把她比作那些坊內的女人,他不就是想讓她出來獻個醜嗎?她偏不!
“二哥說的是,小弟的確不會什麼,今日是喜日,不宜刀光,自是不能舞劍,所以,小弟只有……多吃點……呵呵……多吃點菜。”衛子君故意憨傻的一笑。任你李天祁怎樣,我就不動。
“咯咯咯……”想不到一直板著臉的馨菏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眼角含春地瞥了她一眼。